殿内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在男人说出那句话后,越婈原本抓着他衣袖的手指渐渐松开,她攥紧了被褥,扭过身子不再看他,瘦削的脊骨微微颤了一下,显得女子愈发柔弱可怜。

    君宸州眼中的懊恼一闪即过。

    他本是还有些吃醋她昨夜乱叫人,但仔细想想那话似乎有些过于轻佻了。

    她出身不好,心思本就敏感,听在她耳中恐怕更觉得自己不尊重她,拿她当个玩物。

    越婈抱着被子又躺回了床上,君宸州只能看见她僵硬的背影,以及轻颤的眼睫。

    他垂在身侧的五指慢慢收紧,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朕...不是那个意思...”

    君宸州缓缓坐在床沿,伸手想碰一碰她。

    但越婈扯过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显然情绪不太好,周身都充斥着抗拒。

    她刚醒来时还不太清醒,但刚才被他这么一说,脑袋顿时变得清明了。

    昨夜她好似叫了父亲母亲,还叫了...随靖远...

    越婈有些被自己蠢到了,她怎么能在君宸州面前叫别的男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要是她认了,依着这人的性格,她这辈子都别想走出乾元殿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抵死不认,再加先发制人了。

    在她心里百转千回之际,君宸州从一旁的柜子中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弯下腰靠近她:“朕帮你穿?”

    越婈眨了眨水朦朦的美眸,声音却干巴巴:“不敢劳烦皇上...”

    “你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