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此时表情比高马尾冷漠男还冷漠:“你看我接的着?”

    虽然距离也不太远,但等他过去,小姑娘已经在地上打个滚了。

    白子垣:“你跑两步呢?”

    祝卿安:“我说了,我不多管闲事。”

    白子垣:……

    你骗狗呢!

    也就想骗骗我这样的老实人。

    白子垣哼了一声:“还好草够厚。”

    小孩的确摔了一跤,滚了两下,但草够厚,没伤着,她很快爬起来,小手还拍了拍自己胸口,哄了哄自己。

    祝卿安却蹙了眉。

    小姑娘面相底子很好,骨头尚未发育,未来不能确定,但近来总有薄薄青黑笼罩印堂,雾气一样,时隐时现,这是凶兆,这段时间她身边会总有危机环伺,比她更凶的——

    是高马尾冷漠年轻男人。

    印堂青蓝,头发干枯,脸上不见一点油脂反光感……这是死相,非常突然的死相。

    他记得这人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

    或许是他看过去的目光有点久,白子垣以为他好奇,小声八卦:“这哥们有武功,隐匿工夫很厉害,也不怎么睡觉,耐心极好,还总玩小石子,怕不是在练暗器……这样的在外头怎么也算是个人物,不大应该被囚此处,你说他怎么不跑?这么想不开?”

    这人很独,又不爱张嘴说话,别人想了解他都无处了解,神秘的很。

    祝卿安沉吟:“想必是为了一些事。”

    白子垣嗤了一声:“在这种地方能干什么,吃苦么?他喜欢吃苦?”

    吃苦未必,但侠以武犯禁,有能力,有耐心,还会玩暗器……他是可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