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人来的不多,讲究的也是一个快,来无影去无踪,不易让人察觉。

    整好队伍,翟以朝晃悠到萧无咎身边:“果然不在这,又让主公料对了。”

    萧无咎看向东方天际:“对不对,得看那边。”

    他话音刚落,东方天际绽开灿烂烟花,五颜六色,拼凑出一颗颗像屁股的仙桃,喜庆至极。

    翟以朝吹了声口哨:“哟,得手了啊。”

    萧无咎慢条斯理收起长戟。

    “这批粮转了几道,终于干干净净到手了,”翟以朝乐的笑弯了眼,“特遣团那些废物不查还好,查,只会知道主公在清匪,粮早被劫走了,妙啊!这回朝廷有亏,看他们怎么好意思提撤封号的事!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事也敢算计?”

    “想要稳住最后一点颜面荣光,皇祚绵延,自己又没那本事,就想挑软柿子坑,一群龟孙子,当你爹是谁呢,这点收买就软了蛋?他们不丢,老子也要让他们丢!”

    萧无咎似乎心情不错,放任手下张口闭口的祖安问候。

    翟以朝咂了下嘴,刚刚没打够劲,不大甘心:“抢了他们的东西,让他们赔礼道歉,理亏的张不开嘴,也不够厉害,我可是听说,那边押的人里……”他压低了声音,“说是有细作,怕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想甩锅。”

    萧无咎:“本侯不太喜欢被甩锅。”

    一句话说的慢条斯理,低沉音色融在月光里,有一种凉薄优雅的残酷,显的尤其意味深长。

    “还说什么请国师起过运卦,小小一个特遣团来我中州,竟还需要卜个卦,这事本身就离谱,心脏着呢,”翟以朝表情渐渐收敛,变的认真,“他们过来,肯定不止这点事,要的恐怕还有更多。”

    萧无咎微颌首:“嗯。”

    翟以朝又开始操心:“命师什么的就算了,都是耍戏法吓唬人的,咱们这缺文臣幕僚是真的,多少得弄个总揽文书安排事的过来,咱们连相辅都没有啊,再让小谢兼担,我看他都要撂挑子不干,直接摆烂了!”

    要是有个运作得当的文臣系统,文书及各处联络安排的事能办好,何至于南朝那边的消息得到的那么落后,每回都得风尘仆仆的赶时间,只能反击,不能料以先机!

    见萧无咎没说话,翟以朝又道:“咱们这不远不是有个隐士大儒,叫公孙文康的,主公要不然去请请……”

    “别想了,不可能。”萧无咎干脆利落拒绝。

    翟以朝知道,这人主公不是没请过,可人家大儒有主意,不答应,可一回两回不行就请三回四回嘛,烈女不也怕缠郎?主公就是太要脸了,不愿勉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