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愣，从碗里抬头：“你再问我？”
周万山点点头：“是啊，看着还挺不错的。我这跑长途车，好几天没吃到热乎的面了，走到这儿看见面卖的挺好。”
“确实挺好吃。”那大哥一抹嘴：“兄弟，听你这声儿不像是北方人吧？跑长途能挣钱吗？”
周万山叹了口气：“挣到是能挣，只是挣得不多。这不是看要过年了嘛，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呢，不得不跑这一趟，我就想着年前挣一笔钱买点东西回去给孩子补补身体。”
大哥跟着感叹：“是啊，马上过年了。瞧你这么年轻没想到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周万山嗯了一声，恰好老板端来一碗牛肉面，周万山闻着只觉得很香，呼噜一口胃都暖和了，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我这一趟还好跑到东台去，不知道能不能年前赶回去了。这几天都在连夜赶路，就想着后天能到东台，再算上回去的路差不多年前能回去看到老婆孩子了。”
大哥吃完碗里的最后几口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这才说道：“那你应该能在过年前赶回家。我们这儿离东台不远了，你要是连夜赶路再往北开个一天就能到东台。”
周万山点点头，“谢谢大哥，我还是第一次来，路上问了不少人。从这儿到东台还要经过哪些地方啊？我看能不能明天再停下来吃顿饭，从家里带的干粮都不够了……”
“从我们这儿到东台，你要是开大车的话，只会经过平洲，明天中午差不多能到，你刚好能进城吃一顿。”
周万山连忙道谢，那大哥摆手：“我走了，兄弟你一路平安啊！”
等人走后桌上只剩下没怎么抬头一直在吃面的江晏。
周万山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周围闹哄哄的街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盯着他们，于是喝了口面汤借着大碗的遮挡飞快问道：“你们之后有什么安排？”
左手边坐着的江晏嗯了一声，掏出纸捂着鼻子说话，“我带着四个人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昨天卓哥和他身后的人已经落网，顺着他们找到了不少线索。”
周万山放下碗继续吃面，耳朵竖起听他说。
“如果你们要去东台，我等会儿就去联系人，卸货的时候争取一网打尽。到时候你护好自己就行。”
周万山嗯了一声，知道这里根本不是说话的地儿，随便一个举动指不定就暴露在了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江晏面无丢了掩面的纸，“你什么都不用做，继续按照他们的路线走就是了。”
周万山点点头，又想起来小钟刚才匆忙离开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卓哥昨天被抓，刚才小钟避开我走了会不会是打电话去了？万一被他知道卓哥的情况，他还会去东台吗？你们有时间布置好一切抓人吗？”
“你替我们争取一下时间。小钟他的电话不会联系上卓哥，这一点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