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格外冷,即便在山洞里生了火,依然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风声。
“这天真冷啊。”
宋晨仰头灌了一口酒,说话的时候都能呼出来白气。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看见老虎。”
宋家富起身到外面扫开一片雪地,抹了抹湿漉漉的泥土,放在鼻尖闻着,又在周围的树干上自习观察一圈。
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凉意,坐在火堆旁边烤火,说:“倒是有些老虎的气味儿,但时间都挺久了,今天还真不好说。”
宋晨闻言也不气馁,说:“有痕迹就说明还有机会,不着急,今晚上碰不着,等亮天了在周围找找呗。”
正说着,赵大牛拎着一只拔了毛的野鸡,插着木棍,架在火堆上。
“幸亏咱来的时候顺手打了野鸡,不然这冰天雪地的,要找点肉吃可困难了。”
宋晨翻动着野鸡,闲话似的问道:“你这一手打猎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
赵大牛哈哈一声,说:“这哪有人教啊。就是以前在山上刨食,次数多了自己就学会了。”
“在家吃不上一口饱饭,不想饿死,就得自己在山上找东西吃。”
赵大牛说的满是心酸,但面上一点看不出怨恨来,反倒通透疏阔。
“最困难的时候,打不着鸡鸭,只能挖野菜吃,赶上冬天,野菜都被雪盖住了,就只能挖野草根,扒树皮,只要能吃饱就行!”
宋晨问道:“那你爹真就不管你?”
赵大牛嗤笑一声:“他有自己老婆孩子,哪能管我啊!”
宋晨想想也是,有后娘就有后爹。
更何况赵大牛当年为了生母的事,差一点就拿刀要了他爹的命。
这么大的仇恨,怎么可能还相安无事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