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狍子肉,还冒着鲜血的热乎气,殷红粉嫩间。

    雪白的脂肪纤维走向清楚,脉络完整,一看就是刚刚宰杀的。

    这边动静不小,没多一会,左邻右舍就有出来看热闹的。

    宋晨一边跟大家搭话,一边拆分狍子,骨肉分离不过分分钟的事。

    狍子血都顺着脑袋流进盆里。

    动作干净利索,却偏偏长着一张俊秀脸,丝毫没有对屠夫的那种粗鲁的刻板印象。

    他手上不停,嘴上也一点不落下,谁问什么都能立刻接上话。

    “今儿野鸡有二十七只,野鸭子这个季节少点,就五只。”

    “买回去炖汤也好,炒菜也好,都够香!”

    “还是老价格,一块八一斤,您买个新鲜美味,我卖个辛苦钱,大正月的进山打这些活物都不容易。”

    大娘伸不上手,就在一边嗑着瓜子帮腔。

    “这野鸡我家包小馄饨也用,甭说做馅了,就是吊高汤那滋味都鲜灵儿着呢。”

    不多时就有买卖进账,宋晨手上还拿着刀,往肉上一插,摘掉手套就开始称重找钱。

    几分一毛的零头顺势就给抹掉了:“您拿回家尝尝,家常吃下酒吃保管味道好。”

    “嘿,小兄弟真敞亮。”

    “喜欢您常来!”宋晨奉行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

    块八毛的不算大利润,让一让又不会亏本,索性卖个双方痛快,人缘就这么一来一往的攒下来。

    不多时,从人群外面挤进来一个老头,花白的胡子,眼神矍铄,看上去得有八十了,但腰板还是直的。

    “爷们儿,你这狍子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