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兵部员外郎,连忙回应:“若是战死沙场的战马,则就地解刨,回收马皮,其余部位,能够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地掩埋。”
“在我大狄,没有退役的战马。”
“一匹优良的战马,从入役的那一天起,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就送到后勤部队,当运输的苦力马,直至老死。”
兵部员外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林瞿奇其实明白,北狄还有一条法律,就是严禁食用军马。
毕竟战马与骑兵,长期作战,早已经培养出了默契,就算是战死,也决不能食用。
这无异于变相增加了驯养战马的成本。
林瞿奇毫无心理负担,直接把北溪县的马匹制度,倾囊相授。
反正,法条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公开的,根本藏不住,而且别人想学,也未必就能学得走,必须要像秦风一样,进行大量的前期投资。
“在北溪县,牲口共分五种,战马,苦力马,骡子,驴,牛。”
“驴牛和骡子,自然不必多说,本来就是为了普惠百姓。”
“而战马,只入役五年,也是最精壮的五年,一旦到达年限,马匹就会被直接淘汰。”
“这些淘汰下来的战马,会送交二线部队,进行预备役和新兵的训练。”
“而一线作战部队的坐骑,始终都是最精壮的一批。”
“直到战马经过二线部队,再次淘汰,才会卖给百姓。”
“由于是老马的缘故,因此价格低廉,通常情况下,只需要十两银子。”
“而且这马匹一经卖出,就是百姓的私有财产了,无论如何处置,哪怕是直接吃掉,也是百姓的权力,县衙不会过问。”
北狄进学团,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绝不会相信,北溪县的战马,巅峰服役年限,竟然只有区区五年。
兵部员外郎,神情复杂,他终于明白,为何北溪轻骑的战斗力那么强了。
光是“马力”的差距,就不是寻常军队能够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