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之前在说话的男人从屋里出来,男人的前面,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裴阙一眼就猜出是池嘉韫。
“哟,怎么不跑了?”池嘉韫掌心握着一把竹扇,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曾在京都远远地见过裴阙几次,但裴阙肯定不记得他这么个人。
“你不好好地待在葫芦岛,却跑到永宁来,你可知,这是要杀头的大罪。”池嘉韫看到裴阙被他的人围着,眼瞅着就要赢了,语气都不自主地上扬。
天边的晚霞格外地红,映得庭院的地砖都红了。
裴阙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被层层包围。
他今儿个,是不能靠自个儿离开了。
“池嘉韫,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裴阙语气淡淡,听不出来马上就要死了。
池嘉韫是要杀裴阙,可他不甘心就这么杀了裴阙。被裴阙当猴耍了几天,特别是今儿早上,仅仅杀了裴阙,不足以泄恨。
反正裴阙逃不掉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因为知道裴阙在永宁城中,池嘉韫早就在永宁四处布局,一旦发现裴阙的踪影,务必要抓到活人。
至于城外的声东击西,池嘉韫仔细琢磨了一会,就明白了。
“你毁了我那么多的产业,都是我精心筹谋起来的东西,可你却像玩一样额地毁了它们。”池嘉韫打开竹扇,“裴阙,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也知道你颇有本事。可你再有本事又如何,等你的那些人到了,我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那你是想要我赔你钱?”裴阙抬眉,心想池嘉韫有够贪心的,明明这会把他杀了,那他半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可池嘉韫损失了太多的钱财,粗略估算下,是个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所以池嘉韫才没急着动手。这也是裴阙提前料到的。
裴家百年基业,积累了不少的钱财,还有各种人脉。
池嘉韫年轻有为,可再有本事,他家中却一点助力都给不了,只能攀附着许侍郎往上爬。
如今裴阙这块大肥肉送到他跟前,又岂能轻易放过。
“难道你不该赔我钱吗?”说到这个,池嘉韫的眉头都皱在一起。
“这么说来,你是认了?”裴阙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