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开始碎语。

    “更何况找到水的也是那个桑氏,既然她懂的多,又说了蝗灾,大人就该直接下命令,以前做事不就是直接下命令吗?这次为什么就让我们自己选择?我们又不懂这些……”

    定三又要暴起,被白义喝令住。

    “别再说了,这次确实是本官没有当机立断,本官会竭尽所能找来粮食,就这样,都散了吧。”

    他的语气明显意兴阑珊,失了很多力气。

    他犯了和霍长安一样的错误。

    被极个别的老鼠屎搅乱了心绪。

    其实大部分人,并没有怨怪,只是在哭诉老天不公而已。

    “不能不说,要说明白。”桑宁大声喊。

    这人既然把她挑到了郡守大人的对立面,那她可不能任由发展。

    有些事,传着传着就会变味儿。

    “既然百姓不懂,就说明白让他们懂。”

    白义静静看向她。

    桑宁问定三:“你告诉大家,郡守大人为什么占了他们田地?”

    定三立刻答:“因为那本就越过了城防线,是他们私自开荒,那里有缺漏,大人让人修了一个塔楼,从那直接可以看到东阳与西辽连接的一处山峦。”

    “听到了吧?郡守大人是为了东阳的安稳,换言之,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并不是侵占自己使用。”

    桑宁又道:“再说郡守大人定制的律法。

    凉州本就与别处不同,这里人员成分混杂,有本土居民,有犯人后代,家眷,也有流放过来的重犯。

    律法不严不足以震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