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杯子盛满血液之后,神婆子方才满意收回杯子,递给我一卷纱布包扎伤口。
此时,屋内气氛诡异,森寒莫名。
众人目光焦聚在神婆手中的杯子里,那鲜红泛黑的血液,究竟要拿来做什么用?
先是跟死人结发,又跟死人混血,那之后…又当如何?
神婆子背着一个麻布挎包,从内掏出棕色酒瓶,酒瓶表层贴着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着三字:女儿红。
她掰开瓶塞,将杯子里的血倒入瓶内,随后摇来摇去,溅出滴滴酒液,酒香扩散而出!
令人头皮发麻的下一步举动,终于到来!
神婆子将里头的酒倒入两个杯子中,随后拿起两个杯子,扭转身形看着我,森然笑道:“呵呵,好孩子!吉时已到,该喝交杯酒啦!”
“呕……”
李舅叔忍不住恶心呕吐,狂奔出门外,就连李初年亦是如此?
我很惊讶,他们明明是李小鱼的亲人,为何都这么恶心李小鱼的血呢?
李老退后数步,看着那两杯酒液,隐有作呕迹象!
邱问松看穿了我的疑惑,当下甩着拂尘,解释道:“陈小二,你不要误解了!他们不懂此间之意,所以才有如此表现,实属凡人无知罢了!”
“喉,不用你来解释,我更没有兴趣听你解答!”我咬着牙,很不甘心要跟死人喝交杯酒,这结冥婚?真有这一步骤要走吗?
师傅陈由皮能掐会算,他同意让我今天来李家,必是算出了什么,所以我现在还敢站在这里,多半是因为有师傅陈由皮在背后撑腰的缘故。
我倒不是害怕跟死人结冥婚,会出什么大问题。
怕就是怕这死人酒,会不会有病毒啥的?喝下肚子后,我必须立马去找林雪琪消毒才行。
李老像是装不下去了,直到神婆将两杯散发怪味儿的死人酒递给我时,李老终于忍不住“呕”得一声,跑出门外……
看着他的背影,邱问松竟是朝我尴尬笑了起来,好似也在埋怨李老的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