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守好三少爷。”
苏扶楹并不打算让绿云去打听一下这身衣裙到底是不是秦氏让人送来的,毕竟如果这府中有人一开始就要算计自己的话,那派过来服侍的人也未必就没有问题。
留下这句话后,她没给绿云多问的机会,直接离开了院子,一路到了江岫白的住处。
这一次,苏扶楹没有再等着人通禀,而是直接闯了进去。
江岫白还未睡,只一身玄袍坐在书房之中。
苏扶楹抢在被赶出去之前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海棠花?”江岫白视线落在苏扶楹的衣裙下摆上,眼底有一瞬的怀疑,但也仅仅一瞬,便又平静的收回了目光,“本侯不清楚江久为何会害怕海棠花。”
这事不关己的语气,听得苏扶楹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岫白,“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那又如何?”江岫白神情毫无波动,“找不见阿楹,本侯又凭什么关心他。”
苏扶楹彻底愣住,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江岫白,你是真疯了不成!”
虽然初见之时,她就知道江岫白骨子里面藏着一股子疯劲,可不管是对她还是孩子,江岫白从来都是真心实意,处处仔细妥帖,找不出一丝疏漏。
如今江岫白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只当她是心怀叵测的替身,厌恶她甚至想要杀了她都能理解,可对待小久,江岫白怎么会如此冷漠?
见江岫白依旧毫无反应,苏扶楹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苏扶楹知道你对你们的孩子如此不闻不问,她不会怪你吗?”
“怪我?那可太好了!”江岫白冰凉的眼底浮现出期待笑意,“阿楹如果怪我的话,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会亲自来骂我,这样我便可以见到她了。”
苏扶楹差点语塞,“所以你不怕她怨你恨你?”
“只要阿楹能回来,怨我恨我又有何妨。”江岫白语气中满是偏执,下一刻转过头冷冷看着苏扶楹,“至于你,在本侯耐心耗尽之前,滚出去。”
苏扶楹心头五味杂陈,想到过去十年,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指责江岫白,还是该心疼他。
深吸一口气,苏扶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说出了今晚过来的另一个目的,“滚出去可以,但我希望侯爷能允许我将小久留在院中照顾。”
虽然今夜的事情看起来是柳媛媛捣的鬼,可按照柳媛媛今晚的表现,并不像细致到能做出用衣裙上海棠花刺激小久发病这种事的人,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如果此刻就贸然将小久送回去,未必不会有人再故意刺激他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