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现在的女同志,怎么能有这么不知检点的货色?看我爹是村长,就上赶着想和我处对象,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现在能去首都相亲了就想把我甩了!”

    “昨天晚上诓我去山上,我还以为她有良心,结果她压根就没去,还把我祸害成现在这样!”

    去首都相亲?傅源洲一下抓住了关键词,他眯了眯眼,问支书儿子:“你说的人叫什么。”

    “迟秋呗,”支书儿子啐了一口,“村子里出了名的嫌贫爱富想攀高枝,也就我傻,信了她鬼话!”

    迟秋。

    傅源洲屈指抵在唇边,他这次做保密任务的幌子就是来替家里老首长接人,顺便替他侄子掌眼未来的相亲对象。

    而相亲对象的人选,就是迟秋和迟婉婉。

    村里大家都在传,昨天迟婉婉救的那个男人这会就在卫生所,说是从首都来的,看那穿着打扮就不像普通人。

    原书中可没有迟婉婉救人的这段剧情,迟秋觉得可能是自己昨天做的事引起的蝴蝶效应,不过她也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也并不想让人知道是自己把他扛下山的。

    撇开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昨晚上过山外,这个被人追杀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大麻烦,她可是打算平平稳稳奔小康和过好日子的,这种无关紧要的麻烦人当然离得越远越好。

    迟秋思索着以后的出路,她漫不经心把玩着挂在耳垂上的那枚耳钉,莹白的指尖衬着雏菊,她模样好看,站在灰扑扑的土坯房前,有种明媚的漂亮。

    迟母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上下打量迟秋一圈,她笑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漂亮,鹅蛋一样的小脸娇媚可人,身材更是标志,胸脯鼓囊囊的,小腰却细的能一只手抓住,和村里那些五大黑粗的女人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天仙儿一样的存在。

    迟母也有自己的算盘,这个空有皮囊的女儿肯定没法被傅老首长的孙子相上,但她长得招男人稀罕,去了首都肯定能把大院那群子弟勾的魂都不剩……想到卫生所里那个首都来的男人,迟母二话不说就抓着迟秋往卫生所跑。

    ——

    此时的傅源洲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了,他毅力惊人,哪怕受了那么重的伤,衣服一穿也依旧笔挺如松柏。

    迟婉婉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他背影,宽肩窄腰的男人身高直逼190,身上疏冷矜贵的气质尤其迷人,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傅源洲慢条斯理回头,逆着光的侧脸一下闯入迟婉婉眼中,高挺的鼻梁、锋利如同刀削的线条……

    迟婉婉看得发愣,傅源洲那双瑞凤眼眯了眯,低沉如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开口:“是你救了我?”

    这一声瞬间把迟婉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忙不迭点头,然后努力露出自己最柔美的笑,甜着声开口:“同志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