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一一应下,然后就看见傅源州已经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那双狭长的凤眸漆黑深沉,在看见她的时候,里面还带上了一丝讥讽。
迟秋咽了咽口水,刚刚她和迟母的对话难道都被他听见了?她不免有些心虚,下意识攥住了兜里迟母刚给她的春药,然后傅源州眼中的厌恶就又重了三分。
自己要没看上她,她就给自己下药借此怀上自己的孩子,逼自己娶她?饶是傅源州再喜怒不形于色,被人这么算计,他也觉得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同时他心中也冷笑,他绝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迟秋这如意算盘估计得打空。
“马上就去首都了,”他冷冷扫了迟秋一眼,“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送回来。”
迟秋被他凶的眼尾发红,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半晌后才小兔子一样答了声好。
去了首都后她会专心搞她的事业,考艺校、进话剧团,至于傅源州……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不会有更多的牵扯了。
和迟母依依不舍的分别,她和迟婉婉一同上了傅源州的车。
吉普车飞速穿越在山道上。
“我们先去省城,然后换火车去首都,”傅源州扶着方向盘简明扼要给姐妹两人讲清楚情况,“会有驻地返京述职的战友和我们一起回去。”
从没坐过车的迟婉婉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什么都觉得很稀奇,想到日后自己嫁进傅家后,就能每天都坐这种小汽车了,她嘴角就翘起一抹弧度来。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迟秋这个拖油瓶甩在乡下。
不过事在人为,她有的是办法让迟秋在傅家待不下去。
此时的迟秋没她那么多心思,她回忆着原剧情,国家大剧院的主要招生院校就是军艺,可军艺现在可以说是最难考的院校之一。
除了高考得达到本科第一批次的分数线外,基本功和即兴表演都得达标……
就在此时,车轮颠簸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接连几个急转弯,倒不是傅源州车技不好,村子本来就在山里,十八拐的山路,成功把迟秋容易晕车的老毛病给绕了出来。
她嘴唇微抿,面色也透出一点可怜的苍白来,迟婉婉见状突然开口:“秋秋,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迟秋强忍胃里的翻江倒海摆摆手,省城去首都的火车一天只有这一趟,现在紧赶慢赶才能勉强赶上,她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傅源州和他战友们的时间。
迟婉婉却不依不饶,表情却很焦急:“你平时在家就娇气,肯定是第一次坐小汽车不习惯,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