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珊压抑多时的怒气终究忍不住了,“到底谁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总是为他着想,你们能不能为我想一想!”
眼泪不争气地掉落,被她粗暴地用袖子擦掉。
父母对男朋友跪舔的姿态真的看够了,好像他们的女儿势必低人一等一样,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站在她这边。
她很怀疑哪天狗跃轩要是出轨了,父母还是怪她没本事。
这是个什么操蛋的世界。
柳大海把遥控器一扔,也气的不行,“你懂不懂事儿,我们这样还不是为了他以后你那个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对你好一点!谁让你是个女孩儿,你要是男孩儿我也装大爷!”
“再说人小轩就是样样都好,比你强一百倍,你能找到这样的男人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什么?”
柳父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你还找事儿呢,我告诉你柳轻珊我忍了你两天了!跟父姓本来就是传统,你作什么妖?我就问问你作什么妖!没见过比你更能找事儿的玩意儿!!”
说完胸口剧烈起伏,脸气得通红。
柳母顾不上湿淋淋的手跑出来,“老柳你别生气,犯病了可怎么办?”
她拉开茶几的抽匣,拿出救心丸,塞到柳大海口里,回头冲女儿使了个眼色——别气坏了你爸!赶紧把小轩带上来。
柳轻珊看了看喘着粗气的父亲,深深叹了口气,“我这就去接他,你们别生气了。”
她又一次抗争失败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从小就是乖乖女,连叛逆期都没有。唯一的一次抗争激烈是因为她想报考省外的心仪的大学,因为那里有她心仪的专业。结果父母怕她离得元旦了心野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去。
冷战、绝食都用了,最后还是被柳大海的心脏病给制服了,乖乖去了他们心仪的学校。班主任为她感到惋惜,白瞎了六百多分的好成绩了。
二、
关上门的那一刻,柳轻珊哇地一声哭出来——太委屈了。可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委屈地长大的,别人也就不在意她委不委屈了。
情绪发泄出来,心里好受许多,她擦干眼泪走出院子。
“不就是忍么,反正已经忍了二十多年了,不差这一次。”口上这样说,心底弥漫着巨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