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德说着欠了欠身,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关押两人的牢房在右侧最里面,他们对面关着那个反水的老四,一见肖井他们来了忙不迭地冲到门前跪下,一边叩头一边瑟瑟发抖,肖井有些烦了,干脆直接一掌过去把人拍晕,四周顿时清净了不少。
“……呵,原来你对俘虏都是这样的吗?”
循着声音看去,阿索洛芙跪坐在角落里,她的面上呈现虚弱的青灰,一旁的地上躺着安道尔,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肖井走到门前站定,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咎由自取,你怨不得别人。”
“……是,我怨不得别人,反正你讨厌我,我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都是犯贱。”
秦语一听这话顿时有点不舒服了,这搞毛,不按套路出牌啊?
没等她开口,阿索洛芙又道:“肖井,你的命是我救的,这不是我第一次救你,上一次在医大若不是我求情,你恐怕要跟斯凛一样被关在地宫。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捂都捂不热吗?”
秦语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们要叙旧我不拦着,麻烦先把正事说完可以吗,阿索洛芙,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跟我谈条件?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立场?”
“是,我现在这样子确实没有立场跟你谈条件。”她眼珠一转,唇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可是如果我拿十几万人的性命跟你谈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你什么意思?”
阿索洛芙眸光一冷,“我有解药,就是现在疫病的解药,而且我还知道沈烈的下落,如果我心情好还可以顺便告诉你们他接下来的计划,你要不要跟我交易?”
肖井闻言一惊,不由得跟秦语对望了一眼,她竟然有解药?这是实话还是幌子?
“不相信我?没关系,你们随便找一个感染者过来,如果我的药能治好他,你们再信我也不迟。”
她说完又绽开一个轻蔑的笑意,“不过等到那时候,我的条件就要翻倍了。”
秦语恨不得上去给她一脚,“还翻倍?你想怎样?”
“我的条件很简单,给我和我父亲治伤,等我们恢复之后放我们离开,如果你们要等到疫病被治好之后再跟我交易的话,那么在此基础上我还要肖井陪我一天一夜……呃啊!”
不等她说完,秦语手里的玉骨扇已经带出强风将她狠狠抽到了墙上,阿索洛芙呼吸一滞,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颤抖着双手好半天才爬起来。
“陪你妈!你是不是忘了在地宫答应我的话了?哪来的脸跟我提条件?”
肖井压根没想到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只见阿索洛芙狼狈地爬起来,嘴角还挂着骇人的黑血,她不怒反笑,声音格外尖锐阴森,“哈哈哈我就知道,触到你的逆鳞了是不是?没事,你打死我吧,反正除了我没人知道解药的成分,你们每个人都有被感染的风险,只不过是早晚罢了,等到全城都没一个活人了,你以为你父母逃得掉吗?哈哈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老娘又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也跟我没一毛钱关系,兴许这疯女人说的都是假话?’那你就等着你爸妈被感染的那一天好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变得不人不鬼什么的,我就算死了大概都会笑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