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冲进房间,肖井和斯凛都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秦语背对着他们站着,衣服被划破了口子,细密的血珠顺着额角流进发间,玉骨扇的暗匣已经破损,扇面上沾着几滴黑血,一旁的菜菜被砍掉了一只藤蔓,鸭鸭翅膀上的羽毛狼狈地掉了大半,脚上也有受伤的痕迹。再看对面的两人,一人已经躺倒在地似乎没了声息,另一个白衣人单手扶墙大口喘气,他眼里发紫,肖井知道这是鸭鸭的蛊术起了作用!
“……不许你动手,我要亲手,亲手做一个了断!”
感知到肖井的脚步,秦语却没有回头,她抬起手无所谓地擦了擦额角的血迹,再一次缓缓执起玉骨扇,玉骨不似以往清润,浅白中透着几抹猩红,秦语咧嘴一笑,低沉的话语犹如利刃一般击中了白衣人的心脏。
“没把你们做成傀儡,我真的是太便宜你们了……”
玉骨生风,风随刃出,秦语拼尽最后的灵力放手一搏,扇面夹裹着最后十根毒针呼啸而去,白衣人扭头躲闪,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腹部中针,他惨白着脸缓缓跪下,菜菜看准时机放出藤蔓,将那人如同蚕蛹一般密实地包裹。
结束了……
秦语体力不支,眼前一花就要倒下,肖井眼疾手快地上前扶稳,却被她大腿上的一抹血红骇破了胆,“小语你哪里受伤了?是不是腹部中箭了,还是肋骨的地方?”
“主人,这好像不是受伤!这恐怕是……”
秦语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她只觉得身子很沉,很沉,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斯凛的惊呼,鸭鸭跑过来蹭了蹭她的掌心,她眯着眼睛看到的最后的光景,就是菜菜松开了它的藤蔓,而刚刚那个白衣人,已经被化成了一滩浓稠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