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嫣垂下眸子,心情有些低落。

    牧霄夺今夜总是心不在焉,敬酒的人来来往往,他杯中的酒液却不见少,时而会出神的望着某一点,很久都不会移动。

    身侧投下一片高大的阴影,虞嫣挽上牧霄夺,指尖若即若离的触碰着西装面料,冷、硬。

    即使她与牧霄夺挨得这样近,也从未觉得自己真正触碰到他。

    虞嫣悄然回首,朝他刚刚望着的方向看去。

    盛愿也恰巧看向这边,偶然与虞嫣的目光交汇,一瞬间错愕。

    女人莞尔一笑,眉眼温婉,很快便收回视线。

    “牧峋,”盛愿示意他低一点头,“那是舅舅的女朋友吗?”

    “你说虞嫣?她差点就成我舅妈了,”牧峋压低了声音说,“她是我舅舅的青梅竹马,出了名的大美人,任谁看他们都很配吧?”

    盛愿点点头。

    牧峋八卦心起,继续说:“我听我妈说,虞嫣从小就喜欢我舅舅,非他不嫁。两家人关系要好,也觉得合适,等到了两人适婚的年纪,就擅自做主定下了他们的婚事……”

    盛愿拉开椅子坐下,身体侧向牧峋,追问道:“然后呢?”

    牧峋俯身凑近,神神秘秘的拿起拍卖牌挡住脸:“我舅舅知道这件事,立刻去了虞家退婚,半点儿不顾及两家人的交情。”

    “舅舅是家里的一言堂,自从明确表示自己是独身主义后,除了我们家老太爷,没人敢催他。”

    盛愿懵懂的点头,抬手推远牧峋,在椅子上坐正。

    用完就丢,十分无情。

    牧家的事他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即使如今牧老爷,也就是牧霄夺的父亲还康健,牧家真正的掌权人也早已变成了牧霄夺。

    早年间,牧家曾遭遇过一场严重的金融危机,濒临破产。是归国不久的牧霄夺接管管理层,使企业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