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那只猴子的叫声越来越急躁,最后竟然一阵响动后,叫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与之一起的,还有细碎的脚本声。
曲容与童心皆感奇怪,不由得迎着声音走去,想要一看究竟。还未走几步,便见一个小童捂着头,头上趴着一只不停挠他的猴子迎头撞了上来。
童心拦在曲容身前,一把抵住那小童的肩膀,另一只手将在他头上作乱的猴儿的提溜起来。
猴子见到童心,唧唧吱吱又是一阵,乌溜溜的眼中慢慢都是对这个小童的控诉。
童心捏住小童的肩膀,将他打量了番,就见这小童身上穿着不凡,就连腰间挂着的玩具大小的刀鞘都镶满了颜色鲜艳的宝石,处处精致,不知是宫中哪家的小郎君。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天堂。”
那小童顶着一头被猴子挠乱的头发,抬起头看向问他话的童心,怔愣了片刻。
童心很有耐性地又问了一遍。
怎知那小童将嘴闭得死紧,就是不多说一个字,回答童心的只有一个“哼!”。
童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再多说,拎着小童的衣领就要带着去到最底层:“将你交给公众侍卫,他们或许可以带你找到你的家人。”
小童在他手中不断挣扎,一边大吼:“放开!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童心停下:“你是谁?”
小童又不说话了。
童心心中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近,他不想再等,二话不说,直接抱着小童从他往日最常用的工匠通道——一根笔直光滑的木柱。童心带着小童从那根木柱滑了下去。“你在这里等我,那也不要去。”童心下去前,仍不忘对曲容嘱咐道。
曲容点点头,靠在回廊的栏杆边,就见已经到了底层的童心拎着小童往天堂正门走去。变故也就发生在那一瞬。十数个黑衣人陡然冲破了天堂的地面,从童心脚下破砖而出,不由分说拔剑相向!
童心一展衣袍,将那小童牢牢护在怀中,抬起袖子对着这些刺客射去,无数细如雨丝的银针从他袖口喷射而出,然而那些刺客似是早有防备,抽出身后的银色小盾牌,将大部分的银针都利落挡掉,即使没有拦住,由于童心的针并未淬毒,故而即使被扎了几针也并无多大妨碍。那些人仿佛没有料到童心今日这般弱,本还抱着有心试探的意思,经过这番银针雨,胆子都纷纷打了起来,看来“那人”说的没错,这个人果然还是有“命门”的。
曲容见状忙跑去童心房中,一把取下童心挂在墙上的那柄长刀想往底层扔去。但她又怕仍不准,被人捡去,对童心岂非更加不利?直很快便有其他刺客抬头往曲容这里看来,但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似乎对这位国师并无多大兴趣。所有人仍然专心致志地围攻童心,就连他怀中的小童都无例外。
曲容咬了咬牙,拎起那柄长刀,也学着童心的样子,从那条长柱上滑了下去。若是之前,她定会知趣地将自己藏好,以免为童心增添麻烦。可自从她师从许天正后,不仅习得了道法,心法,更有一套道门剑法。许天正当时道,学了这套剑法,不仅能防身强体,更能行侠仗义。
虽然曲容一直以女冠身份居于云舟观中,行侠仗义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今日,她近年所学终于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