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容无奈道:“哪条教义说你可以打人了?”
罗珩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他也不记得有哪条教义说不能打人。
恭良仪这时道:“珩儿你切莫心急,再过些时日他们自然就不敢来了。”
然而这段时日,于云舟观而言有如隔水烹茶,外面一片动荡水深火热,她们的云舟观却独自安宁自在。
太后在朝政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意图也日益明显,许多不服不满的皇子皇孙都被殃及,轻则发配,重则丧命。
云舟观作为太后十分器重的道观,自然也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于是似乎一夜之间,原本是云舟的两位仙子,便被说成了是祸乱朝纲的妖女妖道,说什么牝鸡司晨,天下当乱。
云舟观大门紧闭,仍然阻止不了一些人来势汹汹的迁怒与恶意,往观中仍乱石的,在外墙上涂抹辱骂言语的,种种行为,变着花样来此发泄。
罗珩不知是第几次收拾院中扔来的烂菜杂物:“这些人欺人太甚!他们有本事去白云寺闹腾啊!就会欺负女子与小孩!”
“烂菜叶就扔在地里做肥料吧。”恭良仪淡淡吩咐。
“珩儿,你也别收拾了,他们总还会扔,你快进来,不要被砸到了。”曲容道。
“你们就不怕吗?”罗珩着急,他作为观中唯一的男子,有种莫名的责任感,虽然他还小,“我简直晚上都担心的睡不着觉!”
曲容一震,没想到这事这么困扰罗珩,忙将他叫到跟前,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顶:“他们就是逞一时之气,过段时日,就好了。珩儿不必忧心。要不你晚上去白月那住一段时间?”
“师父,那我成什么了,我不去!”罗珩闹起了脾气自己拖着捡拾垃圾的竹篓气哄哄地走了。
恭良仪叹道:“哎,我家和你家那边,估计日子也不太好过,好在这种日子快过去了。”当大风向无所能挡,一切已成定局,谁还敢明目张胆地造次呢?
是夜,罗珩没有去曲氏作坊,白月倒是来了云舟观陪他。说是多个人看门总归安全些。罗珩别别扭扭地应下了,还给白月挪出了半张床,让他睡在自己旁边。
而许天正也在这个时候从外赶了回来,并不再外出,和罗珩一道守在云舟观。不出几日,谢霜回也来了。
“师父,师伯,时局动荡只是一时,我与良仪在观中一切安好,你们无需多虑。”曲容对许天正与谢霜回说道。
许天正道:“哎,时机已至,我路上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如何不担心?反正早晚也要来,不如早些来,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