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鬼?”曲桃疑惑。
魏南河道:“那个东西神出鬼没,伤了几个人了。故而才被传做是鬼吧。”
“伤人?”
“据说暴雨后,许多人家都隔三差五的丢失东西,多是些家中储备的肉食,有时候饲养的活物也会被就地吃掉,神不知鬼不觉的,吓坏了不少人。这才有人特意蹲守,想将这个东西一举擒拿,真是因为这样,那东西反抗,众人不敌,被伤了好些人。听说那东西留下的伤口恶化的厉害,医治时,只能将腐坏的速速肉剜去,才能保命。”魏南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曲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道:“魏兄,你是否还记得在洛水上游的河州上,曾被一野兽所伤?”
魏南河点头:“记得。难道……你是说!”说完,魏南河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只见几条淡淡的疤痕,当时的伤口已经好了。
“如果现在这个真是洛水河州上的那个,那为何我的手臂无事呢?”魏南河不解。
“定是这些日子涨水,河州也被淹没,它才逃到了城中来。”曲桃道,“至于它造成的伤为何伤不了你,我也不知。”要说魏南河与东都其他人相比的特别之处,就是他可能接受过童善人的医治。难道,童善人不仅治好了他,给了他飞檐走壁的能力,还给了他一具病邪不侵的身体么?
这个推测,曲桃自己都觉得荒谬得有些可笑。
“既然如此,这几日我就给两个小的多找些事情做,让他们留在家中,不要出去了。”曲桃道。
“不告诉他们吗?”魏南河问。
“不告诉了,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好奇,若是告诉了他们,或许因为好奇更想出去看个究竟,反而不妥,索性就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便好。”曲桃笑道。
魏南河点点头:“此话有理,就这样吧。”
之后两日,曲桃果然盯着白月与罗珩在屋中做工,不时为他们指点一二。两个少年沉浸在那玄妙精巧的机关构件中,一时也顾不上别的事情,除了吃饭,就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那只机关木雀上。
这日雨又下了起来,曲桃拿了一把伞准备出门。
“下这么大雨,你还出去?”魏南河问。
曲桃道:“是啊,有些事情,要出去看看,我去去就回。”
魏南河也没再多问,让曲桃自己去了。
曲桃举着伞走出南市,走到了东都大街上。他一边走,一边回忆起自己那日从宫中回来时,遇到的那棵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