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白月,今日我在北市遇见他被人欺负,帮了一把……不如我们先去吃点东西,晚点我还要送他回去。”曲桃笑道。
萧明远和曲离都看到了少年额头上与脚上的绷带,没有多说什么。
曲离道:“我知这附近有个食肆,还不错。”
曲桃道:“那你便带路吧,就去那里。文怀兄也一起吧,今日麻烦你了,总该让我们回报你一餐。”
萧明远点点头:“走吧。”
几人于是一同随着曲离往那家食肆走去。
到了食肆,曲桃点了几个菜,又要了酒,与萧明远和曲离边喝边说。
白月一直比较拘束,只是低着头自己默默地吃饭,菜也很少夹。曲桃无奈,一边喝酒,一边兼着为白月夹菜。
曲离也不好见白月放不开,亦为他布菜,还给他要了杯果汁。
待吃得差不多了,曲桃才将白月今日和他说的事情以及宝生药坊仓库所遇之事告诉了萧明远与曲离。
萧明远听罢沉吟一声:“在此之前,我不曾听闻宝生药坊与易生馆有任何不妥。易生馆是东都最大的医馆,医人无数,还常开义诊,若此事与他们有关,一时还真不知从何查起。”
曲桃点头道:“白月守着宝生药坊与易生馆这么久,也一无所获,我们可没有时间再去空等。”
“可我们也没别的方式了,”曲离道,“总不能没头没脑冲上门,让人将人放回来吧。”
曲桃道:“我记得白月说了,那个逃出来的女人,是卖身为死契的。”他笑了笑,“或许我可以去人市看看。”
萧明远似乎被提醒了,觉得此法可行:“那我着人去问问牙侩。”他想了想,又问,“你就这么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也许他真是得了癔症,这一切都是他想象的。”
白月闻言,头低得更低了。
曲桃对萧明远的直接有些无可奈何,只能道:“苦无头绪之时,任何不可能都充满可能,我为何不信他?我更要好好感谢他,是他让我寻找阿妹多了一分可能。”
曲离笑了笑,觉得曲桃说得在理。
白月这时抬起头,看着曲桃道:“我没有骗你。”他又转过头看向萧明远与曲离,“白月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