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离躲在院子角落胆战心惊地好不容易等到了魏南河回来,却见魏南河摇了摇头:“没看见人,似乎被带走了。”
曲离那一瞬心中只有一句话:“怎么办阿耶,阿娘,我把曲容弄丢了……”
就在此时,院落中的灯亮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刺耳的惊呼。
魏南河下意识冲上前捂住了那个呼喊的小娘子的嘴。
屋内传来一声:“谁?”话音刚落,便见一名女子推门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捂住自己婢女的魏南河,又看了看跌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曲离,眸色始终冷静,似乎对他们的到来,全然不放在心上。到底男女有别,她却没有露出一丝惧意。
“娘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时院外传来闻声而至仆人的询问。
“无妨,念儿方才见到两只耗子,已经走了。”女子平平说道。
那边见无事,便告退了。
被冠上“耗子”名头的魏南河与曲离面面相觑,皆不知这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以先放开念儿吗?”女子不慌不忙说道。
“啊!”魏南河这才慌忙松开手来。那个被称为念儿的婢女早已泪流满面,此时脱离钳制,忙跑到女子身后躲着,嘴巴上还有红红的手印子,可见魏南河当时真是心急,很用了几分力气。
魏南河十分过意不去,连连作揖道歉,念儿也不看他,就是不接。
曲离心想,要不趁着现在赶紧离开才好,正要去和魏南河说,便见魏南河毫无预兆的地一头栽倒在地,额角蹭破了皮,很快见了血。
念儿又是一声惊呼,好歹被她半路止住。她捂住嘴,小声问:“他怎么了,我可没让他磕头赔礼……”想想又补充道,“没见过磕头也能把自己磕晕过去的。”
念儿可能不知道,曲离却知道这其中原因——远处天边已经开始发亮,魏南河这是进入“睡眠”状态了。想他们昨夜折腾了一宿,看见没灯的院子还以为是没人。如今才知哪里是没人,根本是早早歇下了,这不又早早起了。曲离这一夜心思混乱,哪里还分辨得时分。
“他看上去,死了呢。”女子冷淡地适时开口。
曲离一时怔住,没想到这女子言语如此直白,胆子也恁大,然而此时他无暇细想这女子的反常之处,忙道:“他得了一种怪病,白日里就必须要睡着。”说完上前扶起魏南河,“我们这就离开。”
“慢着。”女子开口制止,“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入得将军府,可如今天将亮,出去恐有不妥。”
不说曲离一人都难以绕过众人视线翻爬出去,他也不好将魏南河独自留在这里,而他更没有那个本事能带魏南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