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淡淡看了曲家三人一眼,最终将视线停在曲容身上。此时此刻,二人仿佛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什么与自己相似的东西,但是这种相似却又仿佛并不能让她俩一见如故。没错,皆是穿着男装的女子,一人衣着光鲜,穿得那个千娇百媚;一人粗布旧衫,穿得就似个真正的少年郎。差别是有点儿大。
那人并未多言,只是看了看曲容抱在怀中的油纸伞,神色一松,微微笑道:“此伞,某甚爱之,不知郎君能否割爱?”声音清越,闻之便是位淑女,且喊曲容为郎君。
“此伞,某亦甚爱之,无法割爱。”若是平日,曲容或许还真就将伞送了,只是今日不知怎的,曲容还就真杠上了。
那人似乎很是失望,但也没有强人所难:“打扰了。”说罢便领着那双髻的小娘子离开。只是那小娘子见自家娘子求而不得,临走时还心有不甘地回头对曲容三人做了个鬼脸。
待人走远,曲容摸了摸魏氏纸伞道:“想不到这伞有如此品相。”
曲离、曲桃俱是笑了起来。曲桃摸了摸下巴上胡茬:“这可是主仆二人。”
曲离、曲容:“是啊,怎了?”
“那买了魏南河伞的知己不也是两人么?”曲桃道。
不会这么巧吧……
曲离道:“那二人一看便知出自官宦家,官家的女儿又如何会深夜外出买伞呢?”
曲桃点头:“确实奇怪。”
“咱们来东都,尽遇见些怪人了,回去可要把今日的事说给魏南河听听。”曲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店家,再来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