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质疑,“可瞧瞧昨日那批刺客,一脸胭脂水粉,是男是女且不知,如何搜查?查到了官兵怎么辨认?”
众人噎了一声,没人说话。
君珑果决应对,“那便将所有生面孔全部抓来拷问,顶多冤死几个,总比放任刺客逍遥来得好。”他推断,“刺客既然有必要以杂耍团的身份混入行宫,定然不会是宫中之人。只这一点,他就藏不住。”
虽然狠点,但也最有效,沈序赞同,“此言得之。还是君太师想得最周全。”
君珑冷哼道,“想得再周全也挨不住小人算计,还有劳皇上下道圣旨,严令官兵封锁宫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但凡有人意欲违抗,擒之面圣,不拘死活。”
永隆帝眼下只想周全自己的命,当然同意,“就依爱卿之言。”
“侄小姐怎么办?”沈序问君珑,“是否将行程延后?”
祁王在永隆帝耳边嘀咕了几句,永隆帝脸色一变,“那女人有嫌疑,不能留下。”
君珑扫了祁王一眼,对皇帝道,“若皇上信得过臣,便由臣挑人押送陆漪涟回陆华庄。自然,挑选的官兵还请周尚书监察,可不能将刺客放了出去。”
周胥有顾虑,“陆漪涟毕竟与襄王有关,是否再问问王爷的意思?”
祁王道,“不可问!正因为他俩关系非比寻常,七弟更要避嫌。”
永隆帝最终拍案,“依君爱卿的意思办。”
从朝阳殿出来,君珑拉下沈序,“你去霁月堂顾着,没事别让李巽出来转悠。我会着人安排官兵先顾南苑,最后搜霁月堂。”
沈序应承说‘好’,也不怕把君珑的心思点明说白,“襄王爷是巴不得将侄小姐揽在身侧寸步不离,您则恨不得早一刻将她送回陆华庄啊。”
君珑没心情与他周旋,“沈中丞如果觉得有趣,一同走得了。”
沈序作揖,“不劳费心。”
官兵列阵,长枪凛凛,军甲冷光比灰蒙的天色更胜一筹。
天没亮透,漪涟已经被安排从行宫后门出宫,路上碰巧与一列官兵擦身而过。从官兵匆匆的步伐中她敏锐嗅到了浊气,不安稳问,“出事了?”
送行的君珑笑容自若,“加强戒备而已,老惯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