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涟无力将视线丢在地面上,隐约瞥见君珑的衣角曳地而过,不多时又转回来。抬眼一看,他将取来东西交到司徒巽手里,样子似乎又是一卷画。
“我这仅剩最后一卷甄墨真迹,其余都让文若要去了。”
司徒巽不解,“与我母妃有关?”
君珑往桌案后他的紫檀木椅一坐,抬了抬手,“不妨一阅。”
记得君珑提过,他掌握的关于司徒观兰的线索与甄墨有牵连。眼下线索总算冒出头来,漪涟的好奇心犹如泉涌,再大的困难都不是事,三步当做两步,直接蹦到司徒巽身边。她一探头,司徒巽恰好拉开画,是一幅女子肖像图。
画中女子肤白胜雪,皓齿朱唇,明眸善睐,倾国倾城……
漪涟于脑海网罗了不少赞美之词,嘴上更快蹦出一句,“夏贵妃?”
永隆皇帝微服出巡时身边带的那位,单是一笑就让皇帝小心肝颤三颤。没想到司徒巽同样会为美色所迷,连着几日失魂落魄,话不着调,而今又是痴傻不语。
“不是夏姬。是……母妃。”良久,他摇头否定。
一阵复杂的静默。
漪涟震惊无言。她缓了下气,“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你母妃?你母妃不是姝妃吗,怎么又成夏贵妃了?如果夏贵妃是你母妃,那冰窖里躺的那个是谁?……呃,不对,你说这是你母妃不是夏姬,那夏姬为什么会和你母妃长得一模一样?”
君珑按了按太阳穴,“丫头,舌头捋直,逐个问。听得我都愁得慌。”
漪涟拍了拍脑门,酒精作祟。
再细一瞧,发现画旁两行小字,字迹秀丽,写道‘宣文帝姝妃,司徒氏。绘于宣文三十七年春。’下方有甄墨的印鉴。
还真是司徒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