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今天肯定听话,要是啥前儿不受控了,您就大声吼我,我肯定能听。”

      “走了走了,别耍宝了,咱俩去摆桌椅。”李旺民边说边把弟弟扯走。

      李槊没着急走,瞟一眼干活的两个大侄子,放心的去二楼继续搬桌椅。

      除一楼教室进了桌椅,其他几层都没有。这活儿没啥技术含量但却很累人,尤其是上下楼搬桌椅,那么多套都要倒腾进屋,絮烦也麻烦。

      “哥你发现没,这桌椅比咱们学校的要高。”

      李旺家边说边坐下,指着到自己胸口以上位置的桌子。

      “这都是给初中生用的,人家比咱们个儿高。你准备咋谢我?”

      “啥咋谢啊?”李旺家故作不解。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如果今天咱俩不来这边,霍希晨他们肯定得跟你下河,咱妈可说了不让下河,晚上咱妈回家如果知道你下河了,你猜会有啥后果?”

      啥后果?挨揍呗。

      就因为他知道,所以当哥哥提出来城东干活儿时,他才没有迟疑的让着要跟。

      没法子,谁让他昨天一时兴奋,扬言要领小伙伴们下河摸蝲蛄。

      如果是在上江村,那他完全不用担心,村里的孩子都在江边长大,个个会水。但省城这边就不一样了,好几个都是旱鸭子,真要出点啥事儿,他妈能把他腿打折。

      越想越懊恼,最后李旺家“哎呀”了一声,没好气说: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赚的两块钱分你一半,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李旺民没有客气的照单全收。

      他和李旺家相差岁数不多,但心眼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能说弟弟缺心眼,反正不太聪明,尤其有人给他戴高帽的时候,他总会得意忘形。

      霍希晨那个小子昨天明显就是在坑他,可偏偏这败家玩意根本没看出来,还吆五喝六的跟人家约定时间。也就是自己这边看不下眼,昨晚睡前提了一嘴,不然这小子今天的这顿揍,肯定跑不掉。

      一间教室摆好桌椅,哥俩又去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