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咋地了,有事说事别骂街。”
话落打开院门,只见陈大妮拎着哭啼啼的三毛进了院子,然后当众扒掉孩子的裤子,大腿根那里好几处很明显的青紫。
这是……又打仗了?
李旺民是个护犊子的,上次陈大妮跟三毛算计他姐,这事儿可一直都没去算账。但打仗就只打腿?别地方不打?
不应该啊,以李旺民的揍性,除了脑袋不打,其他地方必须全部问候到位,不可能就掐大腿根儿,又不是女人。
身为新时代便宜母亲,她绝不秉承“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原则,平静且镇定的开口问:
“到底咋了,说个经过吧。”
“说啥经过说经过,你看不见我儿子大腿这里的青紫吗?”
面对陈大妮的理直气壮,程瑶点点头道:
“我看见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毛腿上的青紫是旺民打的?”
“啥旺民打的,这是大鹅撸的,你家小四跟三毛一起朝我家大鹅脑袋上撒尿……”
“噗嗤——”
没等陈大妮把话说完,程瑶直接轻笑出声。
行吧,淘没边了,敢往大鹅脑袋上撒尿。这不撸人就怪了,也没啥稀奇。
“你笑啥?这有啥好笑的!”
“我不笑还哭啊。”程瑶翻个白眼,“你带孩子过来到底是啥意思,赶紧说清楚、讲明白,我没空陪你扯闲篇。你家大鹅撸人来找我,是小四指使你家大鹅撸三毛?还是说小四让三毛往大鹅脑袋上撒尿了?”
“好像我有空似的!我来是让你赔钱,我儿子被撸成这样,难道你不该赔吗?”
“赔钱没问题,但得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吧。不能因为你儿子被撸成这样就让我赔钱,总得跟我儿子有关系吧,我又不是冤大头。”程瑶并不躲事。
“你是不是冤大头今天都没跑,你儿子跟我儿子一起往大鹅脑袋上撒尿,那帮孩子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