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也对李梁的做法有些无奈,轻推一把,提醒他适可而止。
李栗看着亲哥满脸不值钱的笑模样,顿时恍然大悟。
“行,我包,你孩子的毛衣、毛裤我都包了,成不?”
“就等你这话呢。”李梁说完,低头继续扒面条。
程瑶瞅着他们兄妹俩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随后想到年前她给孩子织毛衣时,他跟自己不乐意的样子,瞬间了然。
行吧,既然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她不能不领情。更何况小叔子和小姑子都是知恩图报的性格,不给他们些事情做,总这么帮扶,他们也有压力。
“那就这样,以后家里的调料就归老三,孩子们的毛衣、毛裤就归二栗。我这忙起来总是顾不上,有时家里炒菜盐没了都不知道。孩子们今年的毛衣、毛衣,如果不是二栗帮忙,上秋都得冻着。”
“嫂子快别跟我客气,我只是看不惯我哥吆五喝六的样儿。”李栗边说边瞪李梁。
“看不惯我?我还没问你呢,考咋样啊?”
李槊闻言也满眼殷切的看着二姐,可见她一脸吃瘪的表情,赶紧挪开视线。
“旺山吃完没?吃完跟爸回家。”
“吃完了。”李旺山边说边扒拉,然后把碗放在一旁的水盆里,进屋拿兜子。
至于二姐会不会被训,李槊已经顾不上了。再不跑,连他都得一起挨骂,只能委屈亲姐姐了。
二八大杠的车把上挂了两个包,一个是他们爷四个的脏衣服,一个是他在粤城被大哥削过之后买的东西。
本就睡迷糊的鲁桂珍被半夜叫醒就有起床气,当看到脏袜子、脏裤衩跟没穿过的衣服放一起时,怒火直冲脑门。
“李槊你长没长心啊!这裤衩、袜子跟干净的衣服放在一起,你是咋想的?你想累死我是不?我这一天天跟老奴隶似的看店、收菜、喂狗,你就不能让我轻省点?啊——”
随着最后一声“啊”,一根臭袜子应声打在李槊的身上,然后掉入盆里。
好在李旺山在小卖部的炕上睡觉,否则此刻他一家之主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
“你发啥疯,我走时就带一个布包,你不看看多出的那个,你翻这个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