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经的呢!”李梁收起开玩笑的心思,生怕他逞强。

      三十多的大老爷们,还是生产大队长。真要是因为逞强考落榜,面子肯定挂不住。到时候念书的自信被击垮,想再树立就很难了。

      程瑶明白他的意思,帮着劝说道:

      “老三还是听你哥的吧,他虽然没咋念过书,但小聪明不少,不会坑你跟二栗的。”

      “我知道的嫂子,我就是……被我哥小瞧了,有点不舒服。”

      “往往实话最伤人,你得学着接受实话,懂吗?”

      “懂,懂。”

      李梁见弟弟求饶,冲他使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程瑶摸着锅里温乎的水,又往灶膛里添些柴。

      良久,李梁冻的“嘶嘶哈哈……”进屋,站在炉子旁,道:

      “我跟三槊说完了,五块钱也给他留下了。”

      “不是说等他去省城再跟他讲吗?”

      “早一天、晚一天能咋地,反正他也不离开上江村,就让他拿着吧,也不敢昧下。”

      程瑶无语的翻个白眼,起身回屋,懒得理他。她是担心小叔子昧钱吗?她是想自己说,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儿,得好好感谢。

      刚要解释,整个人被他从后面抱住,接着耳畔就传来——

      “媳妇,我知道你想亲自跟他说,然后再谢谢他。可那他跟我这边是亲兄弟,你太郑重就显得生分了。”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撒开,孩子们都在家呢,收敛些。”

      “我又没干啥,就抱抱你。”

      话音刚落,院里就传来推门声——

      “旺民——旺家——出去玩灯笼、放鞭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