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只觉得口中干裂的如同久旱龟裂的土地,腿也已经开始发软,但还是强撑着踉踉跄跄地跑到溪水边,用手掬起一捧清水就送进了嘴里。
清凉的溪水顺着焦渴的喉咙流了进去,一点点抚平了她的焦躁。
顾宴一直喝到肚子里再也撑不下一点东西,这才停了下来,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说以前在顾家不受待见,但是吃穿至少还是不愁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饭没有水和食物的苦。
虽然腹中还是饥饿,但也还能忍受,于是顾宴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开始寻找起陆念深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好在月光还算亮,足以她看清地上的路。
“念深,念深……”
顾宴一边走,一边喊着,希望他能够听到。
然而找遍了周围的一圈,顾宴也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奔波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于是只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入眼处皆是树木,没有选择,便随意靠在一棵树上睡着了。
山间昼夜温差大,顾宴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于是将自己抱的更紧。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顾宴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眼帘上,顾宴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想伸个懒腰,然而身子刚一动,一件衣服从自己的身上掉了下去。
她低下头,是一件男士的西装,上面还染着暗红色的血迹。
“念深!”顾宴瞬间反应了过来,向身侧看去,然后发现他正靠在自己的旁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上面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
“念深。”顾宴急忙扑了过去,握住他的手,然而刚一碰到,就被他身上的温度给惊住了,冷的仿佛一块雪原上的冰。
然而身体虽冷,脸颊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红,她抬起头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顾宴轻轻推了他一下,然而陆念深昏迷的太沉,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