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我这心有余悸的嗯了一声,而那边儿,不知道是谁的帽子掉下去,几乎是瞬间染黑,被吞噬!那一瞬间,鸦雀无声,邱景瑞在好几秒后,才说了句“六小时就六小时,都抱紧别掉下去”后,大家又安静下来……
说实话,挂着六小时不是容易的事儿,不过好在大家都是练家子,忍忍也没什么,对表完毕后,大家都警惕的抱着柱子只有我,我自从松懈后,重庆就一直搂着我,我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几乎是要睡着……倒挂睡着的事儿,小时候也有过,就是那红绳上,被父亲吊好几次呐,却是睡觉这种事儿,我本是想想,重庆居然让它成了真——
“六小时,你可以睡会,我抱着你,不会出事。”
换个旁人说这句话,定然暧昧十足,可重庆那音儿,那大队长说出来的话带着他的威严,叫人生不出半点邪念,也是这溶洞门开,洞内人都服气,谁也都没说话,一阵沉默里,唯有周周打了个哈欠说着“我也想要被抱抱睡,好羡慕你啊”,不由得,有些开心,然后也有些困,起初还挣扎着,后来……真睡着了。
那时候睡着,又做梦了。
那是我父亲离世后,第一次梦见。
梦见回到小时候,被父亲用红线倒挂着,睡的特别踏实,可是当睡梦里的我再睁开眼,居然看见父亲血淋淋的问我——
“为什么不给我报仇!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啊!不是这样的……啊!”
那一瞬间,我呼喊着猛然惊醒,那声音尖锐,恐惧,在溶洞内回响着的回音,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更别说其中一个发丘门人,好像是猫子,直接给吓得“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猫子!”
那一刻,我听到邱景瑞一声大喊,而我也是心急如焚的,也跟着喊:“猫子!”
但是谁喊都不如重庆的话有用:“无碍,五小时五十多分钟,水酸应当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猫子也从水中出来,果然没事儿。
“哎?我还活着!”
他自己也惊喜,而重庆这时候捏捏我的腰上侧,把我拉回神。
“做恶梦了?”
重庆说的时候,声音几乎就在我的耳朵边儿似得,特别嘶哑性感。
我这点点头,然后,感觉他的手臂稍稍紧了一紧,“别怕,只是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