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流血,他不心疼,我还心疼,那里头,指不定还有我的血呢……
他倒没再坚持了,乖乖的跟我往假山石门口走一些,借着朦朦胧胧的光,给手背上的婴儿口般大小的伤口擦药。
没敢缝针,因为他的手虽然掌心有茧,可是手背,手指都非常完美,那么好看,留疤我可舍不得。
“幸好那刀上没毒。”
涂完药包扎好才松口气说着,而一抬头,发现他在看我。
那朦朦胧胧的光下,人是隐隐约约的轮廓,愈发显得一双眼睛幽黑透亮,格外动人,不过他没说话,一扭头,走去里面,手电筒打开,灯下一张陌生的男人脸,衣着是现代装扮,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昏睡过去了。
重庆蹲下来,问我:“你怎么得罪的他?”
我挠挠头,记起来之前那衣着凌乱的女人,这时候脑子里也转过来弯弯,“他,应该是与一女子在这里偷欢,然后我毒发路过,要被他灭口。”
重庆嗯了一声,起来,一转身,逆光看不见脸,一双眼漆黑不见底的,踱步去那边儿,捡起那地上的刀——
“那此人留不得。”
我微微一怔,几乎是瞬间起来抓着重庆的手:“留不得……你,要杀他?不行的!这里毕竟是发丘门,又是百年会,看他衣着上品,来头若不小的话,兴许会大闹。”
重庆闭目,少有的叹口气:“想什么,我只是打算给他下蛊,杀人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能让人为己所用,才是王道。”
重庆说完,突然就捏了捏我的脸,我不设防被捏的一愣,然后见重庆在那男子身上画了几道口子然后真放进去几条细细的虫子,我这是第一次看重庆下蛊,觉得特别的……渗人,但是我又对重庆喜欢,所以,我压下来那种渗人害怕的想法,而他收了瓶子后,转身跟我——
拉手出去!
我没拒绝他的拉扯。
被他拉着,从假山石一直走到外面,那一段路,就如同我这段时日一般,沉郁数日的心终于得见阳光。
重庆今日穿的蛮休闲,尤其对比我这一身袍子,他那墨绿的休闲裤和白T黑皮夹,愈发显得随意帅气,我倒臃肿,只是他那手,看的我心里不舒服——
“重庆哥,你发没发现?你一遇到我就受伤。”
他闻言低头看手上的绷带,而后才又偏头,低眸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