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猛地把我推开,力道奇大无比,我被推飞,狠狠摔到墙角,撞得七晕八素,雷子举止癫狂的向通道里跑去,黄豆眼根本不敢阻拦,瑟缩在一旁。我嘴里骂了一声,没想到丽慈只是从明叔身上退了出来,还没离开,又缠住了雷子。我爬起身,大喊了雷子一声,朝他追去。黄豆眼也跟着追了过来。
雷子砰砰的沉重的脚步声在洞中回响,我叫唤了好几声,他都不理会。无穷无尽的阶梯又是一个个供有神像的空间,从懂神色神之后就都是塑像,而且格局也越发的丰富,我一心追着雷子,也无暇顾及这些变化。
阶梯逐渐变得陡峭,通道也一点点的变宽敞,我心里快速的琢磨着刚刚经过的神像,星神、雷电神、柏神、地神、天神,还剩辟地之神“禅”和开天之神“盘”就要到头了,既然都走到了这里,我倒要看看这里头藏的什么秘密!
这么想着前头的雷子突然大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消失在了黑暗里,我一愣,赶紧跑了过去,前头的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坑,坑下漆黑一片,手电光照下去像是被吞噬了一般,没有半点作用。这个坑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按说应该是开天辟地之神盘和禅,怎么会是一个大坑?这坑不知道多深,雷子摔下去不知道情况怎样。
“雷子!”我往坑下喊了一声,没有半点回应。我看着四周想找道下去。黄豆眼追了上来,他碰了碰我,指了指一边,我扭头看去,是一条向下的阶梯,说是阶梯其实只是坑壁上凸出的一块块落脚石。我贴着墙,踩着落脚石小心翼翼的向下走去。这回黄豆眼没跟着。
墙壁依旧是涂抹了一层白色的涂料,奇怪的是手电光在这个坑中照不开,就像被某种物质吸收了一样,只能勉强照见身旁很短的一段距离。这的墙壁很光滑,没有攀援之处,落脚石又极狭小,走的极为吃力,很快额头上就布满汗珠。
上头的黄豆眼忽然尖叫了一声,我一吓,脚下一个踩空,身子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这个坑还真不浅,估计落了得有几米,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好在是后边厚实的背包先找了地,缓冲了力道,尽管如此还是感到浑身一震,骨头几乎散架,脑子嗡嗡作响,几乎要晕过去,好久才缓过来。
我拖着阵阵作痛的身子勉强站起来,手电掉在了一边,不得不说这手电筒不是一般的耐摔,一路过来磕磕碰碰硬是不坏。我捡了起来,手电光在这里只能照出很弱的一块,我一边叫唤着雷子一边摸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看样子也是背包先着的地,但是他质量大,又是从上边直接摔下来,别摔出好歹来。
我生怕他摔断了哪根骨头,不敢动他,在旁叫唤:“雷子,雷子!”
没有丝毫动静,我心里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一个声音响起,我诧异的左顾右盼,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我看向雷子,分明是从他鼻子里发出的,妮玛是鼾声!他这是在睡觉?我也不再跟他客气,扬手给了他几个耳刮子,雷子从梦中醒来。
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点事也没有,还这么闲情逸致的睡觉。
雷子说在懂神色神像那里的时候,突然之间身体就不受控制了,但是他的意识还清醒,一路跑到深坑上方,身体突然就恢复了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一脚踩空掉了下来,还以为就这么死定了,结果摔到下边的时候不晓得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加上是背包先着地,就没事,只是一躺下脑子就莫名其妙的困得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困倦,精神有些难以集中,这不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可能是这里弥漫着什么让人沉睡的物质。我叫雷子赶紧起来,他的身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压着,他纳闷的说是真的压了东西,不然他不可能安然无恙。
我们凭着微弱的手电光摸索到墙边,找道上去,墙上刻了密密麻麻的东巴象形文,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如果黄豆眼在可以叫他翻译一下。
我一转身,对上一个身影,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身后会有人!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黄豆眼,他怎么下来了,还这么无声无息,黄豆眼抖得跟筛糠一样,脸上满是恐惧。
一个强光忽然向我照来,几乎要刺瞎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闭上眼,抬手遮挡。腹部忽的被踢了一脚,一阵痉挛剧痛,紧接着膝盖被狠踹,我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到了我的脑门上,我一惊,意识到这是什么,不敢动弹。
一个个身影系着绳索从墙上滑了下来,是一群高鼻子老外,不晓得是哪国人,在人群中,赫然有一个在哪见过的亚洲面孔,是来的时候巴士上的那个壮锦围巾的小子!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明叔也在这群人中,雷子说被丽慈缠住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估计这明叔当时丽慈脱离的时候就已经没事了,只是被皮带绑着、塑像压着,担心我和雷子图谋不轨,故而装晕。
我突然想到来时看到的另一队人的踪迹,应该就是这些高鼻子老外,没想到这混账明叔和他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