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苗春燕?如果根据那段监视录像来看,她十有八九就是真凶了。”

    颇为不满地白了一眼时骏,霍刚反驳道:“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苗春燕不可能是真凶。首先,就算王卫笨到家了,也不可能向被害人透露谁是指使者。再来,凶手在死者手背上留下指纹却没有动死者的钱包,这就表示当时凶手是有可能拿着死者的手要写下什么字,这摆明了是嫁祸。”

    “那你觉得谁是嫁祸人呢?萧正义?”

    “现在不好说,那老狐狸装病入院,打发一个律师接待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好跟他撕破脸皮。而案子到目前为止,我们无法确定真凶只有一个,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懒散的侦探耸耸肩不予置评。

    霍刚一直很想知道时骏与冯振到底有什么秘密,而事实上,他更清楚时骏的性格,不到最后他是不会说的。那么,冯远卓突然去外地公干是时骏的蓄谋,还是冯振的伎俩?这其中有着很大的区别,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还有,时骏在吴志春的案发现场只看了几眼,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发觉霍刚想得出神,时骏大力地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明天晚上我告诉你谁是幕后指使者。在那之前,你要帮我做几件事。”

    “你又要玩什么?”

    “你就说干不干吧?别忘了,我这可是再帮你破案。”

    “好吧,你说都要我做什么?”

    “霍队长,请附耳过来。”

    霍刚哭笑不得地靠近他,听着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安排了一遍。霍刚抹了把脸,语重心长地说:“咱俩是老同学了,哥们说句实在话,时骏,你不做混蛋真是太可惜了。”

    “多谢夸奖。”

    当天晚上五点多左右,时骏站在火车道口悠闲地抽着烟。不多时,便看到一辆火红的跑车驶了过来。还没到火车道口的时候,车胎突然爆了,车体打滑险些撞到路边电线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停下。

    苗春燕气呼呼地下了车,一脚踢在车胎上又回头去看刚才的路段。路面上不知为何有很多厚实的玻璃碎片,想必就是这些碎片刺破了轮胎。

    像苗春燕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自己换车胎,她正要打电话回公司找人来帮忙,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朝自己走来。待看清那人的容貌,不由得厌恶地皱起眉头。

    “这么巧啊。”时骏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瞄了眼地面上的碎片,夸奖霍刚办事利落逼真。

    “你怎么在这?”苗春燕不待见这个新股东,口气充满了敌意。

    “我的车也报废了,在这等计程车呢。你说说,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这么多碎玻璃丢在马路上,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