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见状乐了:“咦,会说话呀!”
那小孩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个面相凶恶中透着一些滑稽的男人,然后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病房里。
阮金花死死地抱着一只嵌着阮小豪照片的相框。
出事以来,这位商界女强人、金店女老板就魔怔了,一会哭,一会闹,一会又笑。陈年说,她是不是疯了?方瑾瑜说,没有,只是悲伤过度,大多数人在面对悲伤的时候,都会经历拒绝、愤怒、协商、沮丧、接受这五个阶段。
果然,阮金花哭闹够了,终于渐渐接受金店被劫、儿子被绑的事实。
这时,方瑾瑜俯下身来,轻柔地问道:“阮女士,能跟我们讲讲你的家庭吗?比如小豪为什么跟您姓,孩子的爸爸在哪里呢?”
阮金花松开手里的相框,从牙缝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窗上的冰霜花开始融化。
十年前。
一男一女挽着手臂走在繁华的城市街头。一片枫叶落在女人波浪一样的头顶上。正好高她一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把叶子摘下。夕阳下,他们相视而笑。女人的一袭红色呢子大衣在秋风中格外艳丽。
他们来到百货大楼的橱窗前。
女人搓着手说:“哇!这条项链真好看……这支手镯也好看……还有这个也不错……”
男人静静地看着女人美丽的侧脸。
女人似乎察觉了什么,挽住男人的胳膊说:“我就看看,我不要!”
女人依旧笑着,男人却湿润了眼眶:“对不起,金花,嫁给我让你受委屈了!”
女人娇羞地回道:“没有啊,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我真没不想要。”
男人把女人拥进怀里,眸子则望向橱窗,语气坚定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整个店送给你。”
女人坏笑:“那你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