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气,看了一眼车上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十一分,这也难怪车厢里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可转瞬间我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那就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困意,我回忆着从前在深夜坐车的情形,那时人们都哈气连天,东倒西歪的靠在车座、车窗或是亲人的肩头睡着了。
想到这里,我困意全无,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恐惧,越琢磨越觉得气氛诡异非常,我想起了过去在磁带里听到张震所讲的那个《末班车》的鬼故事。
我坐在客车的中间座位,背后不自觉地发冷浑身寒毛直竖,我真怕前座的人突然回头,更怕后座的人冷冷的凝视。
我望了一眼漆黑一片的窗外,心想这辆客车应该开不到武隆县吧···
“请问,这辆车到不到武隆县,要是不到我可就下车了。”说着,我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缓缓的回过头看向我,可他们的脸上还是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色彩,客车还在行驶,那个售票员大妈这时也回过头来。
我这才看清她的长相,脸上苍白的像涂了一层白粉,嘴唇和脸颊红的吓人,“啊”我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大叫了出来,忽然身后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刹那间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意识渐渐···
我再次睁开懵懂的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辆灵异的客车上了,而是躺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周围的灯光很昏暗,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衣,有两个人正呐呐细语,依稀听到什么,身后、天魂、出窍和是不是活人之类的话。
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坐起身来,感觉这一切就像在梦中一样,这时其中一人向我走来,苍白的面具下只露出一对黑色的眼睛,显得更外诡异。
他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另外几个人说,赶紧去叫赵阴司,这个人醒了。
不大一会,房间里走来一个人,由于我现在还处于迷糊状态,所以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是他与别人不同没有戴面具,好像衣服也有些不同。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对我说:“一会我送你回去,记得这只是个梦。”
那人说着伸出食指向我额头点了过来,但当他看到我手上的青铜戒指时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抓着我左手惊讶的说道:“你···你是天。”
那人说到一半,脸色由惊讶变得有些生气和憎恶,冷冷的说:“哼,既然你自己有本事闯进来,那就自己出去吧,如果再让我和我的手下看到你,便把你打入黑绳大地狱。来人把他扔出门外。”
不由我丝毫的辩解,那个叫赵阴司的人当看到我无名指上那枚青铜戒指后,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命令手下把我扔出房间。
我被几个面具人扔在冰冷的地面,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枚青铜戒指果然给我带来了无穷的厄运,当初墨镜男便因此认定我和父亲私藏银色箱子,在那个贱货的煽动之下,以妹妹的生命和清白威胁我们,最后酿成了如今家破人亡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