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新人拜堂过后,自然就是喜宴了,我坐在上座,这才发现苏倾雪也在。她坐在边角处,低垂着眉眼,穿着也是低调的很。
她挽着贵妇鬓,看样子,已经嫁人了。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却并没有抬头,眉眼更是垂低了一些,拿着红漆筷子夹了一些菜,低头慢食。
那低调谦卑的模样,哪有当年半点嚣张,她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了代价。
我无心在看她,转而又看到了旁侧的苏倾柳。
她模样没太大变化,却比几年前看着稳重了些,抬头与我对视后,眼中虽无笑意,竟也颔首做礼。
我又转头去看,却没寻到苏倾月。想必是,苏宏自弃养后,在没有管过她吧。
前方觥筹交错,我亦是喝了一口甜酒。
这酒许是放了梅花瓣,隐隐有股梅香,我还挺喜欢的,就又是喝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我又想起前几日的事来。
百里天霓被抬回宫后,被好几个御医一通检查,她没有病,但御医个个都是宫中老油条,异口同声的说她是受了凉,需得静养。
皇后娘娘这便一旨令下,让她产子之前,不许在出门。
这旨意是关心,但也跟禁足令差不多,接下来的几个月,她是不能再出门了。
我又想起了谢芳华,已经几天了,我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没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
一个姑娘家若是正常,又怎会如此难查。
也真是奇怪,我就是感觉那姑娘熟悉,尤其是她的笑和眼神。
我抿了一口甜酒,撇眼正看见苏倾雪捻了一块花籽饼,轻轻咬了一口,许是觉得不好吃,沉了下眼角,放在了桌边。
她小时候就喜欢沉眼角,不高兴了沉,有坏心思了,还是沉。即使现在她性子和以前不同了,这习惯,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