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赫连云沼一声令下,众人推车的推车,打马的打马,我也坐上了唯一的一辆马车,这便往圣京缓行。
一路波折,本以为临近圣京不会有什么乱子,哪知才行了三十多里,前方便又停下。
我挑联去看,不远处有数队禁卫军,路边设了拦路的障卡,几个兵卫站在路中心,过路之人皆被拦下,经其一一排查后方可通过。
“哎呦!官爷,您拽小老儿胡子作甚啊!”正被检查的小老头痛呼了一声。
那兵卫当即冷脸喝道,“喊什么,喊什么你!配合排查懂不懂,现在西祁和南疆正在打仗,谁知道你是不是敌国易容而来的细作!你在乱喊,便将你抓起来。”
小老头一脸的委屈,道“哎呦官爷,您可真冤枉小老儿了,小的是个卖筐娄的,就住在二里外的小村子里。天天打这经过,就是为了上西市卖了筐篓,换几文钱买米面,小老儿在西祁活了大半辈子了,又怎能是敌国的细作呢,他们都能给我做证!”
“是啊是啊,他不是细作!”身后几个布衣百姓皆是点头。
那兵卫又搜了一遍他包裹,这才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快走吧!下一个!”
“诶!谢谢官爷。”老头点头哈腰的拿着东西走了。没走几步身后又是嗷呜一声叫喊,是那兵卫在揪另一个人的胡子。
“怎么办?”我微微皱眉,问坐在马车边,装成车夫模样的赫连云沼。
此处离圣京虽说没多远了,禁卫军又怎么会没事跑到城外二十里盘查,我看的清楚,那些兵卫手里拿了白描小样,正是赫连云沼和七皇子,明摆着就是冲我们来的。
他眸色深了一深,摇头道,“后面那些都是大内高手,咱们身上有伤,真打起来定要吃亏。不如先退走,研究一下再说。”
我点点头,“也好。”
他嗯了一声,这就调转马车要退,却听前面兵卫大喊了一声,“喂!你们几个,过来接受排查。”
赫连云沼恙装没听到,继续调转马车,那兵卫马上又喊,“喂!赶马车的,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过来接受排查!”
点名的喊了,再装怕是徒劳,赫连云沼只好微微一笑,停下马车来,“官爷,是再说我吗?”
几名兵卫打量赫连云沼身形,互搭了一下眼色,身后立刻上前几个禁卫军。
他们一手掩刀,一便跨步向前,行到离马车一米远的地方停住,“马车里是何人,赶紧下车,接受排查!”
赫连云沼笑了,“官爷,我家夫人身体有恙,可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