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向北,进入青峰乡后就变成了很窄的泊油路,路两旁是连绵的群山,雨后的山林,空气格外清新,一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我们开的是警车,插座怕路烂,舍不得开他的宝骏。
“插座,你的宝骏昨天真给力,那么大的雨,它愣是没熄火。”
“你再打击我的宝骡子,下次自个儿走着去。土豆,我看你怎么一点都不失落呀?”
“怎么要失落呢?”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失落,但嘴上就是不承认。
“咱们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被绑匪给耍了,我才不信,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要不是被陈文文的小命束手束脚,你觉得绑匪能得逞吗?”插座不愧是好基友,什么都瞒不住他。
景色越来越美,手机导航却变成了摆设,我们只好一路打听,走了很多冤枉路才问到了去鱼塘的路。
从主路转入鱼塘后一直都是泥泞不堪的土路,大概走了两公里多,终于看见了鱼塘。
鱼塘只有一个,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旁边有一间不大的简易平房。
据所长讲,鱼塘主人叫袁大发,32岁,青峰乡水田村人,鱼塘是承包的。
对我们的来访,他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我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拴着一条大黄狗,一直对着我们狂吠,他跟没看见一样,嘴角还挂着一弯嘲笑。
插座小时候被狗咬过,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以至于见到泰迪都会紧张,所以他拉着我,绕了很大一个圈,才靠近了袁大发。
袁大发坐在小凳子上,皮肤黝黑发亮,头上戴着一顶破破烂烂的草帽,嘴里斜叼着半只烟,手上熟练地缝补着一张破旧的渔网。
我努力挤出一个假笑:“老哥,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他没有看我们,只是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早上不是都跟你们的人说过了嘛,怎么着,难道你们还怀疑是俺干的?”
“老哥,我也是着急想找到扔车的人,哪里不好扔,偏偏往鱼塘里扔,这要是机油泄露出来,还不得把鱼都给祸害死了。”
他放下渔网,表情瞬间多云转晴:“可不是,这些天杀的,你们赶紧把人抓了,俺倒要瞅瞅是些啥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