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纹身多半是贴上去的,绑匪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穿个长袖就什么都解决了,要我看呀,纹身和吴迪一样,都是为了把我们往天坑里带。”
三个家伙七嘴八舌讨论了一番,结果自然和我如出一辙。
我接着说:“黑无常在监控上费那么大劲儿做手脚,为什么不顺便把电梯外的监控也一起搞定,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多半还是故意卖个破绽,目的就是让我们怀疑有A级权限的那三个人。”
雪糕眨眨眼:“你的意思,何秋他们三个都不是绑匪?”
插座突然蹦出一句:“万一绑匪是逆向思维呢?”
我想起了警校时老师们常说的一句话:“什么是刑警?就是要大胆假设,细心求证。”
三人对我的废话嗤之以鼻,纷纷开始对我冷嘲热讽起来。
这时,插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你们说2900万得用多大的车来拉呀?大卡车?”
雪糕笑了:“你怎么不说用火车拉呀?一个登机箱大概能装200多万,2900万也就是15个登机箱,一辆小面包车就能装下。”
插座表示很难理解,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属插座最穷,家里条件最差,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土豆,我的好兄弟,等哥结婚的时候,你能送哥一登机箱百元大钞吗?我不贪心,送一箱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基友一场,我送你两箱——冥币。”
“@#¥%。”
吃完饭,我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有事再召唤他们。雪糕走之前把一份材料递给我,那是一份重点嫌疑人社会关系的调查报告。何秋、马晓琳、陈晨、朱洪和徐诺都在这份报告里,我决定去老爷子家一趟。
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在省城工作,老伴是小学老师,还教过我几年。
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关于他们的事,我问过老爷子,结果一问三不知,看来父亲的身世很离奇。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去老爷子家补补亲情课,聊聊人生,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蹭饭。
老爷子关掉电视,问我:“有事?”
“嗯,你还记得7月22日是什么日子吗?”
“你小子废话,我怎么会记不得,那是你父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