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小的是第一营哨官刘成!”刘成眉开眼笑的说到:“谢爷的夸奖!”
“呼,呼,呼!”
“德将爷,您怎么睡着了呀?”刘成转头一看高怀德,那德爷却已经酣睡起来,刘成看了看我,一脸的无奈!
“好了,刘大哥,叫人把德将爷抬到校场吧?我想他一定有重要的话要和大家说!”我用欣赏的眼光看了高怀德一眼,虽然和高怀德认识才短短几个时辰,可这个打铁出身的粗豪汉子已经向我展示了他朴素、乐观和善良的一面,以后紫阳军中多了这么一个大将,想必也要热闹许多!
酉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湖大营校场里,数百个松油火把劈劈啪啪燃烧着,那特有的松香味弥漫了整个军营,沿湖点着的那一排火把,更是映射得南湖湖水一片通明。
高怀德所部三万人马,整整齐齐的列了六个方阵,骑、射、步各一万人马、分为两个方阵,高迎祥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骑兵队阵列之前,显然他是骑兵队统军大将,自然是位高权重!
高怀德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军医给他的小腹和手掌都上了些行军散,以防发炎,又用绷带紧紧给伤口缠上,高怀德也不穿衣带甲,就这么赤裸着上身、缠着绷带登上了阅兵台!
虽然有数万人马挤在这阅兵台前,但是,除了风声、呼吸声,就几乎只有南湖水、浪打浪的声音了,高怀德治军之严,可见一斑!
“敬礼!”高迎祥大吼一声,同时举起了手里的长枪!
“参见将爷!”士兵们也举起了长枪,向他们敬爱的主将行礼致敬!
“弟兄们,这些年来,你们跟着我高怀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可是我高怀德军令如山,一不许抢劫钱财、二不许人妻女,违者必斩不赦,想必弟兄们对我也是有些意见的!”高怀德微微挺起赤裸的胸膛,火把下,他古铜色的胸膛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疤,令人触目惊心:“可是,我高怀德也没有卖过弟兄们,是也不是?”
士兵们想也不想,齐声山呼:“是,将爷!”
“我这身上,大小伤疤不下二十余处,全部是在胸前,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高怀德打仗的时候总是冲锋在前,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孬种,是也不是?”
“不是,将爷!”
“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决定,我要投奔紫阳大军!”高怀德虽然是微笑着说出这番话来,但是那双豹眼圆睁、精光四射:“想跟着我继续打天下,我高怀德双手欢迎,想要回去种点田、娶老婆、生孩子的,我准备了路费给你们,可是,谁要是想两面三刀、出尔反而,日后就不要怪我高某人翻脸无情!”高怀德撇了一下嘴角,有些蔑视的看了一眼大宋军旗:“以前,我为它流血拼命,可它却只会让我蒙羞,高迎祥听令!”
“骑兵统领高迎祥听令,请将军示下!”高迎祥驱马上前了一步。
“给爷一把活烧了那个鸟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光明王麾下的战士,等一下,各军埋锅造饭,等用过饭后,立即开拔至竹子泾,接受岳飞岳元帅的整编!”高怀德大吼了一声:“解散!”
刚才我和墨军交谈的时候,高怀德已经晕了过去,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大光明王、紫阳君就在他的身边,等各军解散之后,高迎祥的骑兵队奉命各处巡逻,防止有人刻意挑起事端、制造混乱,高怀德布置好一切之后,疲惫的跌坐在椅子上,有些得意朝我挤了挤眼睛:“怎么样,小老弟,行侠仗仪我不如你,可统兵打仗你你就不如我了吧?对了,以你的身手和才识,在紫阳军里是个什么职务呀?”
柳随风显然也蛮喜欢这个大老粗的,接过了话头,打趣到:“你问他么?他在紫阳军中还没什么职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