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分头行事,钟繇赶往禁军大营调兵,种邵则夜访卫尉府。一场针对宇信的阴谋大网再次撒开,但有道是“恶有恶报”,这终究会使刘协在无道的路上越走越远……
有皇帝的圣旨在手,钟繇轻松地调来五百精兵,将皇甫郦的府第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军听令,入府之后休问长短,直接将皇甫郦绑了。不论何人,胆敢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
“诺!”五百精兵破门而入,直奔府第后院。
“少将军,不好了!”府上的老管家是皇甫嵩的心腹,特意被安排过来照顾皇甫郦,“禁军突然闯入府中,好像是来捉少将军的。”
皇甫郦闻言,当即翻身而起,开门问道:“看来叔父的担心应验了……老管家,你听好。眼下能救郦性命者,唯有叔父一人。你速从后门离开,去找叔父禀明情况,他自有应对之策。”
“老奴遵命。”老管家望了望前院的火光,拱手施礼道,“在老将军赶来之前,还请少将军多多忍耐,切莫与之相抗!”
“快,围住后院!”正在这时,院外传来钟繇的声音,“给本督冲进去,拿住皇甫郦者,赏金十两!”
下一刻,数十名禁军手持兵刃闯了进来,将皇甫郦围在中央:“某乃陛下亲封的禁军司马,尔等竟敢私闯本将的府第,可知这是死罪?”
“少将军息怒,本督奉陛下之命,特来传唤少将军,还望少将军予以配合。”钟繇的适时出现,极大地稳定了军心,“来啊,将皇甫郦拿下!”
“且慢!”皇甫郦见禁军准备动手,挥手喝令道,“既是圣意,可有凭证?”
依照汉律,没有皇帝的旨意,确实不能缉拿在职的军事主官:“圣旨在此,少将军请看!”
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甫郦见真有圣旨,顿时失了锐气:“敢问都督,末将犯了何罪?”
“呵呵,犯了何罪?”钟繇微眯着眼睛,冷笑道,“叛将杨奉是如何逃出雒阳的,想必少将军心里一清二楚!”
“末将冤枉!”皇甫郦闻言一怔,当场吓出一身冷汗,“末将要见陛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诬陷末将!”
钟繇拍马上前,恶狠狠地说道,“哼,陛下日理万机,没空搭理你,带走!”
与此同时,种邵来到了卫尉府:“见过皇甫老将军!邵深夜造访,叨扰之处,还望老将军海涵。”
皇甫嵩自然认得种邵,这人曾受皇帝差遣,多次过府欲行招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种大夫客气了,看茶!不知种大夫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种邵放下茶杯,拱手说道:“不瞒老将军,眼下前方战事不大顺利,贼军业已渡过洛水,正向京师逼近!”
事实上,皇甫嵩已收到朱俊的密信,对洛水战事颇为了解。作为多年的好友,朱俊也在信中提醒皇甫嵩,切莫搅和进去,否则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