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先是挑衅许褚,而后又临阵而逃,这无疑彻底激怒了许褚。为了能够斩杀曹洪,报数日前的追击之仇,许褚不惜违抗军令,率兵穷追猛打!
不错,引许褚出营,正是曹洪此番前来骂阵的目的。洛水大营虽在宇信手里,但寨中人马并不富裕。将许褚诱出后营,就等于打开了洛水大营的大门,为曹军主力夺回大营创造了有利条件。要知道,宇信的军队最擅长布置陷阱,凭借这些防不胜防的陷阱,他们能够抵挡住数倍于己的敌人,就如同当年截击董卓军那样。
曹洪一边打马狂奔,一边时不时地回头观察追兵的状况:“速去禀报军师,就说许褚已中计来追,让他放心攻打洛水大营!”
不幸中的万幸,钟繇作为曹操的心腹,也多少受了曹操多疑的影响。在此危急关头,他并不信任曾受宇信节制的朝廷禁军,以致无法抽出多余的兵马来埋伏许褚。
“报!军师,曹将军已成功诱出贼将,现正往洛水上游移动。”曹洪的副将给钟繇带来了一个非常好的消息,“目前,贼军后寨空虚,还请军师抓住战机,一举夺回洛水大营。”
“曹将军真将才也!”钟繇闻讯而起,搓着手笑道,“传令夏侯杰,让他立即动手!”
“什么?”与此同时,许褚离营追击曹洪的事也传到了宇信的耳朵里,“我不反复叮嘱过吗,务必坚守后营,不得出战!”
面对宇信的诘难,被许褚留下来镇守后营的偏将连连告罪:“主公,末将这就派人去追回许将军。”
“慢!”宇信见偏将准备离开,当即制止道,“仲康离营已有小半个时辰,若这是敌人的诡计,此刻也已经晚了……”
虽说许褚犯了军法,但终究是兄弟,许定不可能见死不救:“主公,定愿引一军前去接应。待其归营,再任凭主公发落!”
许定护弟之心,宇信岂能不知,当下解释道:“伯康莫急!若仲隶有危险,我必亲自引兵救援!只不过……如果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么真正有危险的不是许褚,而是洛水大营!若我所料不差,眼下危险正在逼近!”
“何以知之?”许定闻言一怔,不由追问道,“还望主公明示!”
宇信推案而起,徘徊于帐中:“我之所以有此担心,是因为当前的局势!洛水防线,于敌我而言,都十分重要!若在敌人手里,则急切之间,我军中路大军不能偷过;若在我军手里,则数日之内即可兵临雒阳城下。这里面的厉害关系,钟繇不可能不清楚!我军以奇袭的方式从曹洪手里夺了大营,而钟繇立即引兵前来,其意不言而喻,必是想夺回洛水大营,重新部署洛水防线,阻碍我军西进。如今曹洪去而复返,必是受了钟繇的差遣,目的就是为了引开许褚……不,应该是削弱后营的守备力量,他好趋机来袭!”
“啊!”许定知晓厉害后,吓得连退三步,“诚如主公所言,后营岂不危险?”
“眼下我军兵少,后营又无大将看守,正是偷袭的好机会。钟繇颇有谋略,应当不会坐失良机!”宇信皱着眉头,兀自说道,“若换作是我,必会前来劫营!”
“主公,定请命前去镇定后营。”许褚险些坏了宇信的大事,作为兄长的许定自然希望立功赎罪,“只要定在,担保后营不失!”
临危不乱,是统帅的基本素质!宇信思虑片刻,即下令道:“就依伯康!切记,只许坚守,不可出战!”
“诺!”许定抱拳应道,“末将这就去布置!”
在洛水大营即将大难临头之际,中路军和南路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只是,两路援兵的心态似乎有些不同。中路之徐晃,因急于建功立业,那是一路埋头赶路,直奔洛水而来,而南路的张辽、郭嘉却有别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