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刚要开口,突然被横抱起来,苍炀的战斗服拉链硌在她腰侧,随着步伐发出细微碰撞声。
穿过走廊时,她听见雇佣兵们按照她的布置,正在井井有条控制着船舰。
“放我下来,不要把我抱来抱去...”
苏烟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身体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似乎...真的有点累。
单人舱门闭合的刹那,苍炀的体温骤然攀升,苏烟陷进枕头时才发现,整张床铺居然烘得暖融融的。
"睡吧。"少年单膝跪在床边,泛着潮红的指尖拂开她额前碎发。
这个动作本该温柔,可他小指勾着的止血绷带还在渗血。
"在你睡着前,我会守着。"
苏烟望着舱顶晃动的光影,突然抓住他欲抽离的手腕:"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血的?你不是伤口都转移了吗?"
苍炀喉结滚动,殷红的唇舌间,露出尖尖的犬齿。
"重要吗?"他忽然俯身,阴影笼罩住少女脆弱的颈项,"还是说...你在心疼我?"
温热的吐息惊起战栗,苏烟偏头躲开时,小腿突然触到毛茸茸的触感——竟是条不知何时垂下的狐狸尾巴,尾尖正轻轻摩挲她发烫的皮肤。
"苍炀?"
"嘘..."少年用尾尖在她小腿画圈,看着绯色沿着血管蔓延,"你心跳好快,是发烧还是..."
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她一缕银发。
"在害怕我?"
苏烟瞳孔骤然收缩。
最为隐秘的想法,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