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寒勾唇冷笑:“王中天以为自己在南城能一手遮天,这几年去哪儿派头大得很,他会和荆西别墅园聚众卖淫案有关一点都不奇怪。钱权勾结在哪儿都不新鲜,陈家能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还有恃无恐,只能说明他们背后有人,南城就这么点大,这个人是谁太容易猜了。”

    姜安咬了口鸡翅,外焦里嫩,烤的很香。她只来这里吃过一次觉得味道不错就带着傅晋寒来了,没想到他是这里的常客。

    等嘴里的肉嚼完,姜安才说话:“陈斯礼和齐昌义把罪责都揽下了,口径统一,就连应朝也是,几个人显然都不想把这件事牵扯到背后的家族上,这案子呀,还有得查。”

    傅晋寒眼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那就要看陈富舍不舍得真让他这个宝贝儿子蹲监狱了。”

    姜安回想起陈富在记者招待会上痛哭自己不配当父亲的一幕觉得有点滑稽,忍不住笑出声:“表面戏做的越足,背后的动作就越大,提防着点呗。”

    傅晋寒倒了杯饮料,喉结滑动,跟喝酒似的一口闷完:“关了录像的四十分钟,你对陈斯礼做了什么。”

    姜安拿烤蘑菇的动作一顿,心里咯噔了下,“没……没什么啊,也就给他催个眠而已……”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但傅晋寒天生耳力惊人,姜安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他耳朵里。

    他往后一靠眯起双眼,明明还是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但周身气势却截然不同,压迫感十足:“在审讯室催眠,你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吗。”

    姜安莫名的心虚,她没打算告诉傅晋寒这事,前提是他不问。问了她只能说实话,因为她不擅长说谎。

    她眼神躲避,转过头去,“我不是警察,不用遵守那些死规矩。”

    傅晋寒目光沉冽:“姜安,我们做每一件事都要在合法的前提之下,不要以为自己是天才,就可以胡作非为。”

    姜安手指紧了紧,耳垂微红,她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想要撬开陈斯礼的嘴,这是最快的办法。

    只要知道答案,过程他们可以慢慢去找。

    沉默半晌,她才低声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傅晋寒沉着脸,看起来很唬人:“再有下次你就可以离开南城公安局了。”

    姜安:“……哦。”

    嘴里的烤蘑菇忽然就不香了。

    两个人对坐无言,各自吃着手里的串。傅晋寒见她只吃鸡翅和蘑菇,便把跟前那盘没动的鸡翅蘑菇跟她那盘换了位置,“怎么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