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符高銘吁口气,道:“还好陛下圣明,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非丢在符勋这家伙手里。”转而又继续道:“你快去外面看看,宗人府的官差都撤走了?”
家丁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官差奉了符勋的命令,仍旧守卫在外面,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要将宁王府围困十天八天,不准让任何人出入...”
符高銘紧皱眉头,捂住胸口,显得十分痛苦,这时候旁边的家丁立马瞧出情况不妙,于是赶紧将符高銘搀扶送回屋内休息。
家丁给符高銘灌了一杯凉水以后,后者才缓过气来。
符高銘回过神来的第一句就说道:“快,快给本王的三个儿子报信,让他们赶紧想办法。”
家丁面露为难,道:“王爷,府邸被围得水泄不通,就是想去通风报信,也出不去啊。”
符高銘微胖的身躯紧靠在椅上,除了叹息意外,却也无计可施。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被人骑在脖子上,这会怕是凶多吉少,这些人心里面都在捉摸以后的出路。
皇宫。
带刀侍卫在前面引路,符勋与杨岩二人紧随其后,一行人快速地穿过长廊,经过几座宫殿,便来到天子日常办公的文渊殿。
随着守门太监高唱一声,符勋与杨岩二人便进入文渊殿内,天子见二人进来,面色阴沉地道:“你们二人还敢来见朕?”
天子说完话后,便随意坐在案牍旁,百无聊奈地品尝香茗,就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符勋与杨岩二人顿时明白了天子这是在有意为难他俩,表面上一副秋后算账的态度,其实心里面是支持他俩对宁王府采取的措施。
符勋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微臣已经查实宁王欺压百姓,擅自占用民田的证据,宗人府依法办差并没有违反律法。”
天子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放下,大声道:“大胆,你们二人别以为朕不知道,宁王是朕的亲弟弟,他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知道?你俩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朕一定不会轻饶你们!”
刚才被天子这么一训斥,杨岩心里直犯嘀咕,竟然琢磨不透圣意。
符勋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很快淡淡道:“陛下,微臣手里面有一枚宁王府的令牌,此令牌平时都放在宁王身上,几乎形影不离,可是微臣前几日却从一名逃难的女子手里面获得这块令牌,据那女子陈述,她的家人都是因为不能忍受宁王的巧取豪夺而死的死逃的逃,她也因为不堪忍受宁王的欺凌好不容易盗得令牌,才从宁王府里面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