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宋瓷参加完会议从电梯里出来，望见聚集在设计部门口乌泱泱一堆人，小韩轻声说：“姐，陆总又给你送花来了。”
每日都来。
都是13点14分左右这个点。
宋瓷有时候忙，不接待他，他也不计较，放下玫瑰花和信封就离开了。这架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经年在追求副总监。
对方是陆氏的总裁。
大家对有钱人会自动带上一层滤镜，看见他们放下身段追求女生，就会夸他们深情。现在设计部门所有员工都在讨论这件事，羡慕宋瓷。
小韩却觉得：“姐，我看新闻上说陆总的妻子车祸去世了。这一年多时间里，陆总一直在思念亡妻。如果陆总是真心喜欢你追求你，那说明他在公众面前立的‘爱妻’人设是假的，伪造的深情。如果陆总人设实属，那他肯定不是真心想追你，一定另有所图，比方说你出色的珠宝设计能力，说不定他想挖你去陆氏。”
宋瓷点头。
示意自己听见了她的好意提醒。
见副总监走近，围在办公室外的员工们纷纷让出了中间的道。宋瓷进了门，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小韩走在后，仔细瞧了眼桌上那束99支传奇红玫瑰，信封封面上是男人笔触细腻的字体：“阿瓷亲启。”
今天还送来了一盒宫膳坊的桂花糕。
一杯热乎的花茶。
宋瓷将花扔去玻璃窗前的地面上，同之前的六束堆到一起，随后将糕点和花茶给了小韩：“拿去和他们分了。”
免费的糕点不吃白不吃。
小韩利索拿着。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贴心关好了玻璃门。
宋瓷打开电脑办公，浏览了陆氏官网近期的合作项目，看文字的过程中，余光瞥了眼远处新鲜的、蔫了的各类玫瑰花。
看他能诚意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