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她说:

    “经年,今年是我们俩一起过的第七个年。”

    “明年就是第八年了。”

    “后年就是第九年,很快就是十年了。”

    “……”

    “阿年?”

    “阿年你在想什么呢?”

    韩时柒的声音令陆经年回过神,冷风拂面,他伸出去的脚还未踏入别墅玄关门槛便又收了回来。他推开手臂上韩时柒的手,与旁侧还在贴对联的秦白说:“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吃饭了。你照顾好阿柒,我先走了。”

    “阿年?阿年!”

    韩时柒追到了院子。

    怎奈对方步伐速度快,她俨然追不上。气喘吁吁停在原地,漫天的白雪飘洒在她身上。韩时柒注视着已经走远的迈巴赫车影,气得原地跺了好几下脚。

    秦白走过来为她撑伞,又帮她拂了拂衣服上的雪花:“过年员工放假了,但老板和高层总管都在忙呢。年哥是陆氏企业的总裁,他这两天忙碌也是正常的。今天不留下来吃饭,明天过来吃年夜饭也是可以的呀。”

    “他今天都不在这里吃饭,你觉得明天年三十他能过来?”

    “啊?”

    “宋瓷管他管得那么严,除夕夜怎么可能会让他来我这里!”

    韩时柒气得攥紧了拳头。

    几天前秦白遵照陆经年的吩咐,给她准备好了行李,买好了飞往M国的机票。不管她怎么央求陆经年,他都不松口,不让她留下来。后来她到了机场,陆经年忽地又给秦白打电话,说让她留在京城,东湖路这栋别墅以后就是她的房产,让她安心住着,还额外聘请了护工和保镖,全方位保障她的生活。

    那天韩时柒高兴惨了。

    以为阿年的心重新回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