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茹和田敏婷心中是愤愤不平,可寄人篱下,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带着不忿走了。
她们一走,如意就道:“小姐,这除了静小姐和媛小姐,那两个都不是省心的,就怕。”
田敏颜如何不知,她烦躁地吐一口浊气,说道:“你去安排一下,多带几个会拳脚的家丁,粗壮的婆子,再让青枝跟着,再带两个机灵点的丫头,别让她们惹麻烦。”
她是真想拘着她们在府里,那起码免了惹麻烦,可她也知道,这不可能,现在只盼着她们能给她省点心,别惹事,她实在是够忙乎的了。
却不知,这几个本就是麻烦体,到哪,那就是麻烦一箩筐,尤其是那黄文茹和田敏婷,简直就是麻烦制造机,惹祸精。
午后,田敏颜刚眯一会儿,就听见外间丫鬟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
“谁在外面?”田敏颜半眯着眼,从榻上翻身坐起,揉了揉额角。
如意走了进来,田敏颜一见她的脸色,心里微微一沉,皱眉说道:“说罢,什么事儿?”
“小姐,刚刚丫头说跟着几位小姐出去的家丁回来报说,几位小姐和人起了争执。”如意冷着脸说道。
田敏颜的脸登时拉了下来,再加上没睡好的起床气,火气腾地烧了起来,斥道:“都是死的不成,我是怎么说的,让好好看着,还让她们胡闹。”
“小姐,对方是乐家的小姐,乐怡。”如意提醒了一句。
田敏颜的太阳穴立时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咬了咬牙,说道:“伺候我更衣。”
“是。”
路上,田敏颜了解到起争执的原因是黄文茹和乐怡在绣云裳看中了同一件衣裳,原本也没什么,可偏偏黄文茹自得自大的响了自己的来路,一下子就点着了乐怡。
乐怡的父亲是个五品官,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千金,自然看不上黄文茹她们那样的寒酸样,再一听竟然是死对头的亲戚,就讥讽起来。黄文茹也是不甘示弱的,也是最要脸面的,早把田敏颜她们的警告忘得一干二净,这你来我往的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还动了手。
乐怡刁蛮,黄文茹泼辣,抓发髻什么的,必不能少,你抓掉了我的两根发,我挠掉你的皮,黄文茹力气大,身材也比娇小的乐怡要高些,指甲长长的,将乐怡的脖子给挠出了两条血痕。
女子的容颜向来是大事,这都见了血,又是在脖子,生怕毁容的乐怡尖叫一声就招呼丫鬟婆子开打。
黄文茹身边也有丫鬟婆子,可毕竟他们的主子是忠县伯府,也谨记着田敏颜的话不敢起争执,也只有防守,并没有怎么还手,一行人被打的很是狼狈,黄文茹的脸也被乐怡挠出了一条血痕。
这下可好,谁都不让谁,闹得不可开交,跟一泼妇似的从铺子扭出了大街,幸好三皇子妃上香回府经过,这才阻止了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