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寒冬夜晚,宁子诠裹着毛绒睡衣敲响了他宿舍的门。

    秦轩虎收起了眼中诧异,“怎么了?”

    宁子诠从他空出来的缝隙钻进了宿舍,瞬间躲进了被子里,“哥们忘记带棉被了。”

    “让哥们挤一个礼拜呗。”

    秦轩虎握着门把盯了他好半晌,还是不忍心拒绝,同意了。

    那晚,秦轩虎的睡眠质量得到了史无前例的降低。

    宁子诠的睡相其实很好。

    怪他自己。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过于拥挤,时不时相贴的肌肤让他口干舌燥,难以入眠。

    秦轩虎第一次将宁子诠踢出了宿舍。

    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丧心病狂。

    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窝进了北居的房间里。

    他好像病了。

    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面那天,宁子诠叼着狗尾巴草的样子。

    病得不轻。

    秦轩虎嘲笑自己。

    可更可笑的,是他无法面对在宁子诠察觉到自己的龌龊心思之后,会讨厌自己。

    地上摆满的酒瓶子他懒得去数,床头的手机响了不知道多少声,秦轩虎只觉得暗无天日。

    一个礼拜后,他被自己的亲哥从酒瓶堆里捞起。